范要強愣在了那里。
高凌凱的問題,似乎也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一個問題。
以至于他呆呆愣愣很久很久,才茫然搖頭,并且伴隨著喃喃自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記得李耕把我埋在了這里,但我就是記得!而且,李耕肯定是把我完完殺死了,并不是……將我活埋!他雖然很兇狠,非常的兇狠,但是他,還不至于,沒等我死,就將我活埋!”
我跟高凌凱相互一望。
從高凌凱的眼中我知道,他相信范要強說的是實話。
實際上我也相信。
所以我嘆一口氣,說道“算了,既然連轉世投胎這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那或許真像電影上說的那樣,在人剛剛死的時候,會有一個短暫時間,其靈魂能夠在高處看到周邊發生的事情!”
我是在安慰范要強,其實我自己并不相信這種情節。
高凌凱看來也不相信。
但既然范要強的“轉世”之說,我們都已經接受,那么其他的任何可能,都不該完否定。
“肯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范要強連連點頭,并且感激地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高凌凱又問。
“反正來了,還是在這個地方挖一挖吧,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我回答。
我其實不認為還能找到什么東西,畢竟陵縣警方已經來此挖過。
但如果不當著范要強的面再挖一次,范要強始終都會不甘心。
我們來之前已經帶上了鐵鍬,所以高凌凱二話不說,立刻拿起鐵鍬開挖。
我則背著我的背包,走向槐樹洞里,去找隱藏在此的那個“野人”張新。
在之前我曾經跟山那邊的鄧縣警方聯絡過,確定張新是鄧縣人,而且在十幾年前便已失蹤。
據鄧縣警方調查,張新膽小怕事,平時很受他老婆欺壓。
而在張新失蹤之前,張新老婆為了一點小事打了張新兩巴掌,張新忍無可忍跟他老婆爆發了一場大沖突,結果將他老婆一頭推撞在了自己家的墻壁上。
張新可能以為他老婆被撞死了,嚇得奪門而逃,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早就已經料到張新不會是個窮兇極惡之徒,卻沒想到他深藏山中十多年,居然是為了這么大點事情。
也難怪他會一直嘮叨說“老婆恨我”,看來他老婆平時還真是把他欺壓狠了,他逃進深山不一定是以為他老婆被撞死了,而是為了逃避他老婆的魔爪。
只不過這件事情跟我無關,我既沒有動力、也沒那么好心專門跑到槐樹洞,來勸張新趕緊回家。
但這一次被范要強“逼”著來到槐樹洞,我特意買了很多好吃的,準備著如果張新仍舊不愿意回家,那就把這些好吃的東西留給他。
“張新,張新你在洞里沒有?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尚未走近洞口,我已經扯起喉嚨叫了幾聲。
但洞內一直沒有任何回音。
我估計張新沒在洞里。
因為剛剛在來的路上,我老是感覺好像有人跟著我們,當時我就想過那很可能是張新。
所以我正準備轉過身來,沖著四周喊兩嗓子,卻在瞥眼之間,我看見山洞內靠邊角的地面上,有黑黑紅紅的一大灘印記。
那很像是干涸的血跡!
所以我立刻進洞,一邊喊了一聲“凌凱”。
高凌凱答應著奔進來,范要強也跟在他身后。
我蹲在地上仔細觀察,尚未肯定那一灘黑黑紅紅的是人血,范要強卻搶先叫了起來。
“血跡?這這這……是血跡對嗎?”
他一邊叫,一邊就用手在那黑黑紅紅的一灘上摸了一下,緊跟著又叫。
“這肯定是血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