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搖搖晃晃走向門口。
“你干嗎去?”
我伸手攔他,范要強伸手推了我一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力氣用盡了一樣,他最后瞅了我一眼,慢慢慢慢歪倒了下去。
而那最后一眼,我感覺充滿了悔恨與絕望!
范要強并沒有死,我之所以會提到“最后一眼”,是因為在范要強醒轉之后,就完完沒有了“上輩子”的影子。
他的眼神變回了十二歲孩子該有的清澈與純真。
他的神情也變回了十二歲孩子該有的膽怯與慌張。
他還記得我是“高大哥”,但卻不記得他是怎么到這個地方來的。
他也不記得李老媽,看著李老媽的神情,他顯出有些好奇,但卻有更多的怯懼。
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當真已經完完忘記了“上輩子”的事情,我當然希望是后者。
可即便是前者,我也不能戳穿他。
我親自將他送回繁縣,告訴他養父母,他可能受了些驚嚇,需要安撫調理一段時間。
之后我跟著相關警員一同去了一趟鄧縣,將趙生遠的尸骨還給了趙生遠的弟弟。
并且告訴趙家人,當年的盜竊殺人案另有兇嫌,趙生遠事實上是清白的。
另外我還單獨去了一趟吳家坳,跟梁銀鳳見了一面。
我感覺最希望知道趙生遠最終結果的,其實不是趙家人,而是梁銀鳳。
畢竟受趙生遠牽連最重的,就是梁銀鳳。
而當我告訴梁銀鳳,趙生遠從來沒有殺過人,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大好人的時候,梁銀鳳渾身抖顫,沒等我離開,她就忍不住地淚落滿臉。
不過那已經是解脫的淚水,我想埋藏在她心里的一個死結,到今天終于完解開。
而在一段時間之后,范要強養母李萍給我打來電話,開口就顯出憤憤不平。
“高同志,到底上一次你送我們家要強回來,他是經歷過什么事情啊,為什么他現在跟從前完完不一樣了啊?”
“有什么不一樣?”我趕忙問他。
“沒有以前那么懂事,也沒有以前那么機靈,見人也不會主動打招呼了,連學習成績都下降了!從小學到初中,他就沒下過前三名,可是上一次考試,他居然排到了二十幾名!”
我沒有辦法跟李萍解釋,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不過我心里卻在想著,或許范要強是真的完完撇開了“上一輩子”。
因為就我的觀念來講,沒那么懂事、沒那么機靈、見人不打招呼、學習成績下降,正便是一個普普通通十二歲孩子最該有的表現。
我但愿范要強是真的變回了一個普普通通十二歲的孩子,因為對于他來說,記得上一輩子,絕對絕對,不是好事。
至于吳艷玲的轉世,我從此再也沒有見到過。
而那個戴著“轉世靈符”自殺的劉研究,他是不是已經“轉世投胎”,我更是無從得知。
可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轉世投胎,到底是如何發生?
范要強當真是黎振堂的“轉世”?還是僅僅只是保有了黎振堂的部分記憶?
不要以為這兩個問題,是同一個概念。倘若你曾經經歷過跟我一樣多的詭異玄妙之事,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跟孟響、再加上高凌凱曾經就這個問題展開討論,最終我們統一有了一個最科學、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個解釋我想暫時保留。
首先這個解釋我并不敢確定百分之百正確;
其次這畢竟是我講述的第一個故事,留一點神秘感,留一點想象空間給讀者,絕不是什么壞事。
或許等以后,在跟我共同經歷了更多詭異而神奇的事件之后,不用我說,每一個讀者,都能得出一個最科學、最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