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響湊到我跟前,一眼看到“袁望”二字,立刻將手機從我手里奪了過去。
不過她沒有即刻向我發(fā)問,而是很禮貌地先跟袁望的母親道了別,等我跟她一起走出病房,她才問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哭喪著臉,一邊試著推理,“或許是誰拿了袁望的手機,跟我開玩笑的吧!”
“你確定這是袁望的手機號?”她追問。
“反正這個號碼,是袁望親口告訴我的!”我回答,心里卻在琢磨著,會不會當時人多,我將袁望的名字,跟其他驢友的電話號碼攪混了。
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在今天來醫(yī)院之前,為了找人陪我去一線嶺,我已經將其他驢友留給我的電話號碼,都撥打了一遍。
只除了這個號碼!
因為我明知袁望是在醫(yī)院,自然不會與他聯(lián)絡。
換句話說,這個號碼只能是袁望的。
“可是袁望的手機、包括他的手機卡,都在警局證物室存放著,誰能跟你開這種玩笑?”孟響說,面色凝重。
我尚未回話,孟響直接用我的手機,撥通了發(fā)信息來的那個標注“袁望”的手機號。
不過很快地,她又將手機從耳邊放下。
“關機!”她說。
我接過手機,也撥一下,果然從手機里,傳出“用戶關機”提示音。
我心里愈加發(fā)毛,瞅一瞅她,大著膽子提出建議“看來要弄明白,需要到證物室將袁望的手機領出來比對一下。”
她瞥我一眼,嘴角現(xiàn)出嘲諷的笑意。
“你是想趁機插手這個案子,以獲取更詳盡的第一手資料吧?”
這一次我沒有“嘿嘿”發(fā)笑,而是很坦然地點一點頭。
“就算是吧!不過,你有沒有聽到過一個怪夢?”
“怪夢?什么怪夢?”孟響反問。
看來她是沒聽說過了。
畢竟夢境虛無縹緲,在她查案的時候,沒有人會自討麻煩提到這種事。
所以我一下子有了底氣,沖著她揚起眉毛。
“相信我,讓我跟你一同查案,對你破案會很有幫助!起碼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而你卻不知!”
“什么事?”她追問,蹙起了她好看的眉頭。
我不語,只是含笑看著她。
她在我的眼光中,忽而有些臉紅。
不過她并沒有即刻顯出女孩子的忸怩之狀,而是沖我揚了一揚她的小拳頭。
“我看你真是皮癢了!行,我就讓你跟我一同查案,但如果你所謂的重要事情純是哄我,你可就要小心了!”
她轉過頭來往前就走。
我知道她不過是為了掩飾嬌羞,心中難免有些自得之意。跟在她身后,欣賞著她窈窕身段,一路大飽眼福。
警局離醫(yī)院并不太遠,孟響又開了警車過來,所以在短短十五分鐘之后,我們已經站在了證物室的窗口跟前。
管證物的是一個快退休的老年人,我們走到的時候,他正戴著老花鏡在看一本三國演義。
我本來想著會不會是證物室的管理員做了手腳,可一看這老人的模樣,我就打消了疑念。
孟響看來對這位老管理同樣沒有半點疑心,直接領出楚菲菲死亡案的證物袋。
證物袋并不大,就是一個牛皮紙袋而已。
想必里邊只是裝著袁望跟楚菲菲的零碎物品,比如他兩人的背包之類,孟響不可能部領出,當著我這個非警務人員一一翻看。
靠著證物室的墻角安放了一張長條木椅,孟響就在長椅上坐下,打開證物袋,從里邊找出兩部手機。
是一模一樣的兩部手機,自然是袁望跟楚菲菲所購置的情侶用品之一。
我想看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