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震驚地看著周科長,萬萬料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周科長是什么意思?莫非周科長懷疑,楚菲菲是我殺的?”良久,我問。
“在找到真兇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只不過你的嫌疑大些而已!”他慢條斯理。
我腦瓜急轉,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言辭反駁。
周科長淡淡一笑,伸出手來,要求看看我的手機。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卻知道若不配合,只能加重我的嫌疑。
所以我重新坐下,老老實實掏出手機遞過去。
周科長打開我的手機翻看一下,再遞回到我的面前。
“說說看吧!這幾條信息,你是怎么弄到手機上的?”他問。
我低頭看著他剛剛翻出來的幾條信息。
那正是那天在袁望的病房、顯示由袁望的手機號發給我的幾條莫名其妙、卻又觸目驚心的信息。
每一條都只有相同的兩字救命!
我看著那幾條信息,本來因震驚而混亂的腦瓜,反而找到了一條反駁的理由。
“既然周科長認為我有嫌疑,那么,只要查出我是以什么方法,將這幾條信息以袁望的手機號發送給我自己,那案子就破了一大半了,根本用不著審問我了!”
我同樣語帶嘲諷,周科長猛一下子瞇起眼睛盯住了我。
我迎著他的眼光,毫不退縮。
良久,他點一點頭。
“行,那你告訴我,八月二十六那天,你在干什么?”
我立刻明白,八月二十六,應該是楚菲菲被害的日子。
所以我細想一想,只能搖頭。
“時間太久,記不清了。不過這段時間我沒出過遠門,八月二十六,我肯定是在家里。這一點,我爸媽可以作證。”
“你爸媽的證詞,恐怕可信度不會很高。不過我會調查清楚,在此之前,你得先在警局呆兩天。”
我差點又要跳起身來。
“周科長是要拘留我么?可是憑什么?”
“就憑你妨礙警方查案!”周科長提高音量,壓住我的聲音,“何況我有權對重大嫌犯,實行四十八小時禁錮。”
“重大嫌犯?”我禁不住冷笑一聲,“楚菲菲是在一線嶺出的事,那個地方并非一兩個小時就能來回,你只要調出我家附近的路況監視,自然知道八月二十四號我有沒有離開過臨南,怎么我就成了重大嫌犯?”
“我說的不是楚菲菲的案子,你的重大嫌疑,是指李玉剛之死!”周科長回答。
相較于我的激動,可能是因為奪回主動,周科長重新顯出慢條斯理。
我愣了一愣,忍無可忍叫出來。
“他是自殺!李玉剛是自殺!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可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誰人作證?”周科長冷笑追問。
我腦瓜急轉,很快找出兩個理由。
第一,李玉剛在鏡子上留有遺言,那并不是我的字跡;
第二,載我過去的出租車司機可以證明我到達李家的時間,而我在進入李家十分鐘之內就打了報警電話,我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實施謀殺,并且將我自己身上清理干凈。
周科長聽著我的辯解,居然沖著我笑了起來。
但很快,他就收起笑容,也給我講了以下幾點
第一,李玉剛留在鏡子上的字跡需要進一步核對,是不是我偽造難下定論,況且我完可以先誘騙李玉剛寫下那些字,然后再將他殺害;
第二,假設我所言屬實,在我進入李家的十分鐘之內就打了報警電話,但警方趕到現場,也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我將謀殺現場布置成自殺模樣;
第三,就算李玉剛要自殺,為什么他要摳出自己的眼珠?這個世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