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有一種想要伸手掐死高凌凱的沖動,莫非在我與昏睡著的袁望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那那那……袁望呢?他怎么樣?”我結(jié)結(jié)巴巴問出來。
“他仍然昏睡著,而據(jù)醫(yī)生檢查,他并沒有任何蘇醒過的跡象。”
“那警察呢?門口不是有警察守著的嗎?難道就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沒有!兇手出手很重,幾乎掐斷了袁望老爸的喉管。我估計袁望老爸一瞬之間就死了,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我腦瓜中一團混亂,好一會兒,終于理出一點頭緒來。
“攝像頭呢?醫(yī)院走廊,不是裝有攝像頭嗎?難道看不到有誰進過病房?”
“醫(yī)院走廊的確是安裝有攝像頭,但病房里沒有。而從走廊攝像來看,除了袁望爸媽,沒有其他人進過病房。”
我再仔細想一想“你的意思……兇手是從后邊窗戶進去的?我記得那間病房,后邊有一個大窗戶!”
“不可能!窗戶是從里邊緊閂著的,更何況,你別忘了那是十三樓!”
我看著周科長冷冷冰冰盯著我的眼睛,禁不住氣往上沖。
“周科長的意思,還是懷疑我了?別忘了,昨晚我是被關(guān)在拘留室里的!所以真要說嫌疑,我倒覺得,門口那位警察的嫌疑最大。”
“你說的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周科長冷冷接口,“但根據(jù)法醫(yī)初步斷定,袁望老爸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在一點左右。而從十點以后,走廊監(jiān)控顯示,警員小張就沒再進去過病房。一直到三點半左右,小張上完廁所回來,推開病房門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袁望老爸倒在了地上。”
我感覺一陣陰冷蝕骨,就好像從地獄里邊,吹上來了一陣陰風(fēng)。
這件事情從那個怪夢開始,就好像一個無底深洞,越往里走越兇險,但卻漆黑一團,什么也看不清楚。
事實上我曾經(jīng)跟孟響討論過,楚菲菲很可能是被袁望掐死。
并不是袁望故意殺人,而是在極度恐怖的夢境之中,袁望不知不覺掐住了躺在他身邊楚菲菲的脖子。
但,假設(shè)楚菲菲真是袁望無意中掐死,袁老爸的死又作何解釋?
首先病房是在十三樓,而走廊監(jiān)控顯示,從十點以后,就沒有人進過病房。
換句話說,在兇案發(fā)生的那個時間段,病房里只有袁望跟袁望老爸兩個人。
唯一的兇嫌,只能是袁望。
但據(jù)醫(yī)生檢查,袁望一直在昏睡之中,并沒有任何蘇醒過的跡象。
——難道袁望仍在噩夢中苦苦掙扎,以至不知不覺間掐住了他老爸的脖子?
可問題是,袁望已經(jīng)昏睡多日,體力有限,他又怎么可能有力氣在一瞬之間,悄無聲息掐死一個大男人?
(請看第075章《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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