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明白,這個道貌岸然的人渣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景象。
朱思豐跟他小舅子卻被那人的尖叫聲驚得相互一望,小舅子立刻向著那人奔了過去。
“白起揚,你怎么啦?”小舅子叫著那偽君子的名字。
“你看,你快看?”白起揚抖抖索索指著前方。
“看什么呀?什么也沒有啊!”小舅子莫名其妙。
朱思豐也走了過去,問白起揚“到底怎么回事?”
白起揚定一定神,揉揉眼睛又往前看。
好一會兒,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沒……沒什么,是我眼花了!”白起揚說。
我也跟著朱思豐走到跟前,趁機再勸“還是一起吃了飯再走吧,我看對面那座酒樓就不錯!”
白起揚沒再反對,只是雙眼看向朱思豐。
朱思豐皺著眉頭,不知道心里在盤算什么,那小舅子伸手在他姐夫身上輕輕一捶,說道“別考慮了,反正你也要吃飯,一會兒我幫你跟我姐打個電話說一聲!”
朱思豐依舊看著我,終于點一點頭“行,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談的!”
小舅子大喜,一手搭住了白起揚的肩膀,另一手向我一伸“小姓郭,不過人家都叫我二鬼,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我跟他伸手一握,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幾個人相隨著穿過馬路,去了對面的一座還算氣派的酒樓。
酒樓里已經基本滿座,服務員領著我們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正好在這個位置,也能顯得安靜一些。
我任由那三個禽獸點菜,只當是送他們做個飽死鬼。
在等菜上來的時候,朱思豐開門見山,說道“你想談什么,這就談吧!”
我臉帶微笑,向著三人挨個一瞅。
“我其實是受人所托,專門來找你們三位的!”我說,很平靜。
那三人相互一望。
朱思豐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冷笑問我“誰人所托?找我們何事?”
“托我的是個女孩兒,她叫張小云,家住南川縣一線嶺附近,三位想必都認識吧?”我含笑反問。
“啊”的一聲,二鬼跳了起來。
白起揚神色緊張,向著朱思豐一望,卻不出聲。
唯獨朱思豐有所防備,只是冷笑,臉上沒有太多吃驚。
但他小舅子是個橫人,跳起身來的同時,一句話沖口而出“你小子今天,真是來找茬兒的呀?”
“找茬兒?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始終淡淡而笑,“各位莫非做了什么虧心事,這么怕我提到張小云?”
“我們不認識什么張小云,也沒去過一線嶺,我根本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朱思豐說,一邊使眼色叫他小舅子坐下來。
但二鬼很不識相,依舊惡狠狠地瞪著我,直到白起揚拉了他一下,他這才坐下。
“你們知道張小云有多慘嗎?”我微微一嘆,面容冷漠,“她被三個惡棍強暴,事后還沒有完咽氣,三個惡棍卻將她拖進了荊棘叢里,導致她不僅含冤屈死,連她的尸身,也被野獸啃得只剩白骨!”
說到最后一句,我幾乎想跳起身來,將三個禽獸挨個兒暴捶一頓。
但我只能勉強按捺,淡淡盯視著三個野獸的動靜。
我看見白起揚一張臉愈顯蒼白,只能勉強坐著不動。
二鬼咬著牙,額頭卻有冷汗滲出。
唯獨朱思豐,依舊鎮定如恒。
他甚至淡淡一笑,掏出一盒煙來,自己抽出一根,又向我遞了一遞。
我搖頭。朱思豐收回煙盒,將香煙叼進嘴里,用火機點燃。
“既然……這可憐的姑娘被野獸啃得只剩白骨,你又怎么知道,她曾經被人強暴?不會……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