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凱跟他表哥表嫂說了一聲,等吃過飯,他就跟我一起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
他先進浴室洗了澡,等到出來,就穿著一條內褲,往床上直接一跳。
他確實很健壯,身手也敏捷,一看就是一個運動健將。
幸好我的身材也不錯,不至于在他面前自慚形穢。
所以我也脫了衣服,想穿著內褲進浴室,才又想起來得帶條干凈內褲進去。
我拿起我的包,去找包里放著的干凈內褲。
可是有那個鐵盒在里邊裝著,實在是不太好找,我只好將鐵盒拿出來,放在床頭柜上。
高凌凱立刻對鐵盒起了興致。
“這是什么啊?”他伸手拿起來,翻來翻去地查看,“這么舊的鐵盒,不會是什么古董之類吧?”
“哪是什么古董之類啊,就是一個朋友的遺物而已!”我回答,輕描淡寫。
“遺物?”他狐疑地看著我,“遺物會裝在這么舊的鐵盒里?要不把鑰匙拿給我打開看看!”
“我沒鑰匙!”我說實話。
“沒鑰匙?那算什么遺物?”
我笑一笑不再多言,伸手從他手里拿過鐵盒,重新裝進背包里。
“看你神神秘秘的,一定是什么寶貝不愿意給人看!”他下了定論。
我還是不接口,任由他胡猜去。
反正盒子上有鎖,他好奇心再大,總不能動手砸鎖。
所以我進入浴室,安心洗澡。
因為前一晚是在張大爺的房子里,我一晚上連衣服都沒脫,所以我好好洗了一洗,花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從浴室出來。
結果一出來,我就大吃一驚!
那個鐵盒放在我的床鋪上,居然被打開了。
而高凌凱,靠在他自己的床頭睡著了,在他懷里,正抱著一塊木頭樣的東西。
我又急又怕,趕忙搶過那塊木頭。
果然如我所料,那正是從前鑲嵌在3號房床頭靠板上的那塊浮雕。
因為現在已經入夜,浮雕上那個身材曼妙的光頭女人,沒有眼睛。
我竭力讓自己鎮定一點,很快將浮雕裝進鐵盒,蓋上鐵盒蓋子。
我甚至顧不得去找那把小銅鎖,而是慌忙撲到高凌凱身邊,噼噼啪啪連連打著他的臉。
一邊打,一邊叫“高凌凱,你醒醒!你快醒醒!”
可是任憑我打,他始終不醒。
我實在是急了,索性將他抱了起來。
他的身體好重,我踉踉蹌蹌走進浴室,直接將他扔進浴缸。
之后我拿著蓮蓬頭,就用冷水,沖著他頭上身上猛澆。
還好!幸好!冰涼的水流,令高凌凱一個激靈,終于睜開了眼睛。
然后他渾身一彈,跳起身來,腳下一滑,又跌回去。
“你干什么?”他吼出來。
我松口氣,心中直念謝天謝地。
“你重新沖洗一下,出來咱們再說吧!”
我平平靜靜丟下一句,在他惱怒的眼光中,走出浴室。
我重新檢查了一下鐵盒,那鐵盒做得甚是精巧,四面合攏得嚴嚴實實。
我竟不敢再次打開,而是雙手捧著,小心翼翼放到床頭柜上。
一會兒高凌凱出來,大概是自知理屈,臉上的憤怒沒有了,感覺有些訕訕的。
“我的內褲被你淋濕了,今天要光著屁股睡覺了。”他說,其實有些沒話找話。
我見他腰下圍著一條浴巾,遂起身再次打開我的背包,從里邊找出我之前準備的另一條內褲。
“這是條新內褲,我沒穿過,你穿吧!”我說,把內褲扔到他那邊床上。
他走過來,解開浴巾穿上內褲,一邊嘴里嘮嘮叨叨。
“我就是有點好奇,所以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