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對白起揚多加理會,事實上我最想看到的,還是朱思豐的下場。
結果就像轉換場景一般,我忽然就到了一家醫院的急診室里。
急診室里正在做手術,而手術的對象,是二鬼。
他的命根兒被膿血充塞,倘若不盡快切除,會危及生命。
我笑了!當然沒有人能聽見我笑,所以我笑得無比舒暢,無比痛快。
朱思豐守在手術室外邊,他妻子跟他的岳父岳母都趕了過來,老岳母滿臉含淚,嘴里一直在不停念叨“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就算有病,怎么會如此突然?”
朱思豐滿臉疲憊不作回應,我清楚看見他的眼光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我想他也開始意識到,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我跟他說的“張小云親自報仇”的話,并非虛言恫嚇。
偏偏二鬼剛剛從手術室里推出,救護車又載了一個急救病人趕過來。
那是白起揚。
據說他自己用剪子,剪掉了他的命根。
白起揚看來已經陷入瘋狂,猛睜眼看見朱思豐,他居然掙扎著從急救推車上坐起身來,并且聲嘶力竭大喊大叫。
“朱思豐,有鬼!真的有鬼!那個女人,被我們奸殺的女人,她真的找我們報仇來了,真的找我們報仇來了!”
他的聲音異常凄厲,急癥室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朱思豐在他老婆、以及岳父岳母驚詫地眼光中,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趕忙靠近白起揚的推車,恨不得想用手捂住他嘴。
但偏偏,剛剛從急癥室里推出來的二鬼,明明不該這么快從身麻醉中清醒,但他不僅清醒過來,并且緊接著白起揚的慘叫,也跟著尖叫不止。
“張小云,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認罪,我認罪!是我們三個強奸了你,弄死了你,你要報復,找我姐夫,他才是主犯,他才是主犯!”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了朱思豐身上。
有一個機靈點的主治醫師,聽見此事居然牽扯到“強奸殺人”,趕忙給一個保安使眼色,叫他去打報警電話。
朱思豐一張臉時白時青,冷汗順著臉頰直往下掉。
朱思豐媳婦先是驚詫,接著驚怒,兩只眼睛瞪向朱思豐,方要張口質問,朱思豐撐持不住,忽然轉身,一把推開身邊的一個護士,向著醫院大門外逃躥出去。
我知道二鬼說得不錯,朱思豐是真正的主犯,張小云之所以到現在沒有動他,必定是要留著他慢慢折磨。
我立刻轉身,跟在朱思豐后邊沖出醫院。
我看見朱思豐在一個角落處停下腳步,好像是掏出手機在撥打。
之后我就清醒過來,是被手機鈴聲驚醒的。
我摸過手機看,是孟響打來的。
“孟響,這么晚了,什么事這么急?”我問,還沒有完從夢中清醒。
“我剛剛也被手機鈴聲驚醒了,是朱思豐打給我的,他跟我要你的手機號。我聽他的聲音直發抖,你是不是做過什么事啦?”
孟響的話,讓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
“原來朱思豐是在給你打電話!”我脫口而出。
“啊?”孟響好像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呵呵一笑,答非所問,“估計朱思豐真是被嚇到了,打電話想跟我求饒吧!”
“求饒?高力,我警告過你,不準做違法之事!”
“我沒必要做,是張小云自己在動手,我純粹是看笑話而已!你知道嗎?另外那兩個禽獸,都已經變成太監了!”
我忍不住“呵呵呵呵”笑出聲來。
但是看見對面床上的高凌凱也撐起身來瞅著我,我趕忙停住笑,沖高凌凱做個抱歉的手勢。
“高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