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共六人坐在村委主任開的那輛手扶拖拉機后拖箱里,在路上“嘟嘟嘟嘟”跑了整整兩個小時,總算是看見前方有路燈閃耀。
路燈兩邊,還有幾棟比較高的樓房。
我們對這位陌生的村委主任充滿感激,想邀請他跟我們一同找個地方吃晚飯。
那村委主任倒不好意思,靦腆笑著連連推辭,最終還是開著他的手扶拖拉機轉頭回去。
我們回過頭來看著路燈并不十分明亮的光線,皆有一種從遠古時代好不容易踏入現代文明的那種感覺。
高凌凱首先跳起身來哈哈而笑,我也跟孟響手牽著手,跟著大伙嘻嘻哈哈往前走。
先找個飯館飽飽吃了一頓,高凌凱還要了一瓶酒打開,給每人斟上一杯,慶祝我們死里逃生。
我端起酒杯,卻再次想起唐遠河,雖然臉上勉強在笑,心里卻愉快不起來。
除了高凌凱跟小林的背包完丟失,我們其余幾個人的錢包手機都還在。
孟響是科長,她本來準備掏錢包,可我是她已經舉行過儀式的“未婚”老公,自然要搶在她前邊掏錢付賬。
孟響滿臉甜蜜不跟我爭,而我更是從未花錢花得如此驕傲。
之后在小鎮唯一的一家賓館要了幾間房。
孟響當著其他人的面,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偏偏高凌凱不住沖我擠眉弄眼,更令孟響滿臉通紅,本來想獨占一間房,我哪里肯依,硬是擠進了她的房里。
賴著想跟孟響一同洗澡,孟響堅決不肯。
我看那浴室很是狹窄,只能放棄我的“齷蹉”念頭。
趁著孟響在洗澡,我將手機接上電源,先給我爸媽打了個電話。
我爸媽現在已經相信我的的確確正在幫警方查案,所以幾天沒回家,他們也并不十分擔心,只是叫我以后縱然不能打電話回家,最起碼不要關掉手機。之后便掛上了電話。
等到孟響出來,我進浴室洗澡。
期間孟響有沒有打過電話給雷局長我沒有問,反正我以最快的速度將渾身上下洗干凈之后,就心急慌忙趕緊出來,將孟響抱在懷里就親。
孟響稍
一抗拒,便被我嘴手并用,施展渾身解數,帶著她一同奔赴激情漩渦。我如同峻峰挺拔,她化著春水一泓。
那個小鎮已經不屬于南川縣,我們一行六人,在第二天一早起床,轉了兩次長途車,總算是回到了臨南市。
雷局長仍然在他的辦公室接見我跟孟響。
我們將事情原原本本一說,雷局長沉默很久,揮手叫我們先回家休息,等明天一早再回警局聽他指令。
這一次我們一行五人、再加上王技術失陷深山將近兩周,幸好南川縣的那兩個警員未曾迷失在山中。
雷局長在得到南川縣警局通報之后,已經組織過一次營救搜尋行動。
但那片山區實在是太過廣闊,地勢又十分復雜,整整一周,沒能找到我們半點蹤影。
如今我們三個雖然回來,但何輝王技術殉命,唐遠河杳無蹤影,我想雷局長的心情,遠比我跟孟響更加沉重。
先送了孟響回家,之后我才回到我自己家中。
爸媽自然很是高興,可當我告訴他們,我已經跟一個美貌女警舉行過成親儀式的時候,我爸媽再次哈哈大笑,連半點都不相信。
本來想盡快去拜訪孟響父母,并將孟響領回家中,不過在緊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雷局長調動了直升機,讓我跟孟響劉滿奇引路,在山中搜尋了幾天。
只是從直升機上往下看,根本確定不了東南西北,搜尋幾天之后,終究還是毫無結果。
雷局長無可奈何,只能先向何輝以及王技術的家人下達了死亡通知,并將我們帶回來的兩人的骨灰分別交給兩家人,同時對何輝父母給予撫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