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維爾安坐不動,并且搶在尤格達張口叫人之前再次開口。
“部長先生,咱們還沒說到正題呢!您兒子的死,部長大人難道就不想查明事實真相?而且,部長大人可以躲在家中不出門,但是部長大人的至親好友,卻不可能都躲在家中依靠家神秕享的庇佑勉強活下去吧?”
他越說越是肆無忌憚,連我都感覺跟一位大部長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很不合適。
尤格達更是勃然變色,喝道“你在胡說什么?誰躲在家中不出門了?我是想查明我兒子的死因,可是……就憑你?就算你有這本事,可是我不信任你!”
他一邊說,一邊就提高聲音叫外邊的人進來送客。
我趕忙起身,連連擺手說道“部長先生消消火氣,我想麥克維爾先生并無惡意,他其實也想為部長先生分憂解難!而且……部長先生,你同時接見我們倆,可是我還一個問題都沒問呢!”
后邊的這句話,總算是讓尤格達稍微平靜了一點。
眼瞅房門打開,外邊的警衛探頭進來,尤格達擺一擺手,又讓警衛退了出去。
“你有什么問題,這就問吧!”尤格達說,沒有了之前的溫和,縱然是面對著我這個中國人,他也顯出有些沒好聲氣。
我點一點頭,又向著麥克維爾看了一眼,希望他安靜一會兒等我說話。
麥克維爾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居然沖我微微地點一點頭。
我這才向著尤格達微微一笑,忽然問他“有一個叫翁坡塔的人,不知道部長先生認不認識?”
“翁坡塔?姓什么?”尤格達一邊反問一邊思索,“翁坡塔這個名字很普通,我有一個下屬就叫翁坡塔,你不會是問他吧?”
“不不不,我說的翁坡塔,是文田市西郊xx村的村民。幾個月前普提查的山海集團要開發xx村的農民用地,當時翁坡塔為了補償款鬧得最兇!后來翁坡塔也不知道是自己摔的,還是被
人打的,反正癱瘓在床上起不來了。他老父親為了補貼家用上山砍柴,也從山上摔下來死了?!?
我說到這里停了一停,仔細觀察著尤格達的面部表情。
但我發現尤格達非常自然,一點心虛、或者發僵發愣的感覺都沒有。
他甚至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國家現在還很窮,這些村民們想要多得一些補償款,實在是無可厚非!而像這種……家里的主要勞力得了傷病,家里老人不得不出力掙錢的事情還有很多,我真的希望我們國家能夠像你們中國一樣快速發展,這樣才能盡快擺脫這種因貧困而造成的悲慘事故!”
我見他滿臉哀戚,真不知他是發自內心,還是他天生就是一個好演員,能夠做到口蜜腹劍,表里不一。
所以我再問一句“部長先生的意思,是完不認識這個翁坡塔了?”
“你覺得我有理由認識他嗎?”尤格達反問。
我一陣語塞,只能快速轉移話題。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部長先生?”
“你問吧!”尤格達說。
“據那位幫普提查動手術的趙醫師所言,在他為普提查動手術到最關鍵的時候,看見手術室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影子,而且不止是他一個人看見,當時在手術室里的副主刀跟兩個女醫生都看見,兩個女醫生甚至被嚇得奪門而逃!雖然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阿利亞醫院有搗鬼,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手術室并非人人都能進得去,如果當真是人為,是什么人以什么方式,將那個鬼影投射到手術室里去的?”
我仍舊盯視著尤格達,而這一次,我看見尤格達躲閃著我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太自在。
“這個……我怎么能知道,你該去問警察!”他說,掩飾地取下眼鏡,找出眼鏡布擦拭鏡片。
“那么請問部長先生,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