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小護士帶進麥克維爾房里的這瓶草藥,是否,這就是三者之間的一個重要聯系?
此時天色已晚,但我還是按捺不住出門坐車,趕往那個女人住的小區。
還好今天晚上小區有電。
雖然小區內路燈稀少,但從一扇扇窗戶投射出來的光線,令小區內并不會顯得十分黑暗。
我循著記憶找到那棟樓,再順著樓梯爬上六樓敲響房門。
仍然是那老女人開的門,一眼看到我,那老女人流露出滿臉驚詫。
“你怎么又來了?白天里里外外都看過了,這大晚上的,你又過來干什么?”
她一邊說,一邊就伸長脖子往門外瞅。
大概是沒看見身穿警服的亨利川,她的神情態度明顯比白天要惡劣很多。
我面帶笑意,說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你家兒子的病,是在哪兒治的?就這么一個問題,挺簡單的,所以我讓白天來的那個警官在樓下等著沒上來!”
我后邊加的這句話,成功讓那女人收起了不耐煩的神情,說道“就是在友誼醫院呀!都說那兒的醫術好,價格也便宜,但結果,只是保住了我兒子的一條性命而已!”
老女人說著說著紅了眼圈,趕忙吸吸鼻子抹一抹臉。
“可是我剛才在您家聞到一股草藥味,我想問問你們是不是給您兒子求過草藥方子?”我又說,盡量顯得誠懇一些。
“你問這個呀!”老女人回臉向著他兒子的那間房瞥了一眼,“我兒子癱瘓在床上都快一年了,我們家尋遍了醫院也治不好!一直到兩個月前,我們偶爾聽說南邊摩索拉山中有一位醫術高明的活神仙,他開的藥方對癱瘓病人特別有效!所以我男人親自進山,找到了這位活神仙,從這位活神仙處求了幾服草藥回來。結果我兒子服了之后,有一段時間居然當真能夠坐起身來。但也就是那一段時間,到如今他身上的藥味還沒消退,他的精神卻越來越差,整天躺在床上,就跟……”
她忽然住口,眼圈再次紅了起來。
我估計她沒說完的話,是“就跟死人一個樣”,那就令我突然想到了翁坡塔躺在床上的情形。
而且翁坡塔的妻子也曾說過,他們家老爺子在翁坡塔被友誼醫院趕出來之后,曾經到大山之中找到一位活神仙,從活神仙那兒求了幾服草藥。
如今老女人也提到了這位活神仙,是否這位活神仙,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我趕忙追問老女人活神仙的名號,可惜那女人并不知曉,說道“只要進了摩索拉山,隨便找一家山民問問活神仙住哪兒,人家就知道指的是誰
了!至于活神仙的名號,這還要問問我男人才行!但我男人今晚加班,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我聽她明顯是有趕客之意,只好拜托她等晚上她男人回來,請她幫我問一問,之后便告辭下樓。
再次趕去醫院,小護士的血液分析已經出來,在她的血液之中確實檢測到跟麥克維爾體內一模一樣的具麻醉效果的藥物成分。
但那飲料瓶里裝著的藥湯,醫院卻無法判定是什么植物熬煮而成。
據檢驗科的醫師所言,那藥湯所含成分十分古怪,簡直跟地球上絕大多數植物都不一樣。
當然他并不是植物專家,有些極稀有的植物品種,他不太可能都了解。
不過他的一個說法,卻引起了我的共鳴。
“最奇怪的是,這個藥湯的污染性非常強,我的手指不小心沾上了一點,結果我洗了好幾次,消毒液都用上了,卻始終去不掉這個味道!”
檢驗醫師是l國人,他是用英語跟我說的這番話。
而他居然用到了“污染性”這樣一個不太專業的詞匯,足可見他對那草藥怪怪的味道是有多厭惡。
事實上在我撿起那個飲料瓶的時候,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