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的疑問,令我精疲力盡,打個電話想跟明珞祭師求助,但哆羅提卻告訴我,明珞祭師讓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有事等明天再說。
我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我總覺得那個不合情理的設想,很可能最最接近真相,只不過我暫時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而已。
再加上麥克維爾畢竟是超自然案件調查員,我相信他就算遇到危險,也能夠從容化解。
所以我并不替他很擔心,我甚至沒有試圖去調查一下他之前究竟住在哪家酒店,只管找個地方隨便吃了晚飯,回到酒店倒頭大睡。
從昨天到今天,整整走了個小時山路,我的身體跟我的腦子一樣疲乏,所以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也沒有鬼影之類前來攪擾。
第二天早上睡醒,我好好洗了個澡,之后打個電話給哆羅提,哆羅提卻告訴我一個令我喪氣的事情。
“明珞祭師已經沒在我這兒啦!我今天一早起來,他已經離去,連句告別的話都沒留給我!”他這樣跟我說。
“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立刻問。
“我不知道,他昨晚并沒有提到今天要走的話。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回我們部落去了,他在文田市,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哆羅提回答。
我可不認為明珞祭師會回他們部落去,之前他跟我們一同出來的時候,曾經說出“看看能不能清除孽障”的話。
而今那“孽障”集合八個鬼影,在大庭廣眾之下現(xiàn)形,企圖以此改變l國政治走向,連我這個外國人尚且感覺十分可惡,明珞身為l國人,更不可能一聲不響轉身回去。
可是他既然不愿意跟我聯(lián)絡,那我這個中國人也沒必要耿耿于懷多管閑事。
至于麥克維爾,我也不想再理會。
首先我的直覺告訴我,麥克維爾現(xiàn)在應該是安然無恙;
其次,就算麥克維爾當真是被那灰色鬼影所控制,反正明珞祭師已經去“清除孽障”去了,只要“孽障”被清除,麥克維爾自然能夠得救。
萬一明珞不是那“孽障”的對手,那我更應該識趣點趕緊回國,否則麥克維爾沒有救出,我自個兒的性命恐怕也會搭進去。
我心里如此盤算,終究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我還是打了幾個電話,很快查到在距離不遠的另一家大酒店,有一位來自歐洲名叫麥克維爾的客人。
我立刻請那家酒店接線生,幫我把電話接到麥克維爾的房間。
只可惜電話響了很久,也無人接聽。
我只好重新將電話打到那家酒店的前臺,問前臺接待員有沒有見到麥克維爾回酒店。
兩名接待員都說沒有注意到麥克維爾進出酒店,反正麥克維爾一直都沒有退房。
我有點發(fā)愁,琢磨著到底是收拾行李回中國,還是再等一等明珞祭師的消息。
正拿不定主意,有人敲響了房門。
我立刻打開房門,一眼看到來人,我在松口氣的同時,一股怒火升騰上來,恨不得舉起拳頭,將來人狠狠捶上一頓。
那人高高大大面目英俊,正是
麥克維爾。
“你到底搞什么鬼呀?躺在醫(yī)院裝昏迷不說,還半夜三更潛進我的房間,在洗臉鏡上畫上那么一個骷髏頭,你嚇唬誰呢?”
我用了很大的控制力,才強忍著沒有直接吼出來,但口氣中難免有一股憤懣之意。
麥克維爾故作驚訝,嘿嘿笑道“原來你早就猜到了!”
“我沒有早就猜到!”我冷冰冰地回答他,一手擋著門框不愿意讓他進屋,“但我昨天從山里回來,得知被你戳倒的那個小護士前天一早就醒過來了,我要是還不明白,那我真就笨死了!還半夜三更從六樓窗戶爬下樓去,你也不怕摔死你!”
——這就是我之前想到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