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的黃特警問我那“叮叮叮叮”的是什么聲音,我告訴他說,只不過是水滴敲打在一塊八音石上的聲響。
幾個特警都松了一口氣,但是我,卻忽然想起,這洞里有一個白乎乎好像死人般的可怖身影。
事實(shí)上我之所以沒有反對由幾個特警護(hù)送我跟高凌凱去族民聚集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狹洞太過可怕。
那個白乎乎的不明生物,行動詭異來去如風(fēng),倘若只有我跟高凌凱,我真的不太有勇氣再次進(jìn)洞。
幾個特警都帶上了夜視鏡,是那種只在一只眼的前方安裝著可調(diào)節(jié)長鏡頭的裝備。
而這種裝備需要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才能佩戴,所以我跟高凌凱仍舊打著手電筒,幾個特警護(hù)衛(wèi)著我們,以十分迅快的速度往山洞另一頭前進(jìn)。
耳聽那“叮叮”聲響漸漸清晰,我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特警忽然低喝一聲“什么東西?”
幾個特警立刻停步,一起將手中槍械指向了右前方。
我手上打著手電筒,自然而然也向那邊照了一下。
“沒什么,繼續(xù)走!”黃特警說。
“不,有東西!”高凌凱忽然開口,聲音微微發(fā)顫。
我嚇一跳,但我并沒看到什么,所以我立刻轉(zhuǎn)臉看向高凌凱。
“就在右前方的……洞頂上!”
高凌凱不僅聲音在發(fā)顫,他甚至縮著手不敢去指方向。就好像怕什么東西突然撲下來,咬住了他的手指一般。
我向著右前方的洞頂一望。
那山洞又扁又闊,人行其中,并不會感覺到擁擠壓抑。
但其地面雖然平坦,洞頂卻是高高低低。低處只有兩米來高,高處卻能超過十米。
而此刻,就在那高高的洞頂,果然好像貼著一塊白乎乎的東西。
“那應(yīng)該是鐘乳石之類!”黃特警說。
“不!”我下意識地接口,同樣的因驚栗,而嗓音發(fā)顫,“那肯定不是鐘乳石,那是一個活物!”
之所以我會這樣說,是因?yàn)槲矣幸环N強(qiáng)烈的感覺,那塊白乎乎的東西,正在死死盯著我看。
以至于我手上拿著手電筒,卻竟不敢抬高,往那白乎乎的東西上照射一下。
“怎么可能是活物?”黃特警輕笑了一聲,“除非它跟洞頂巖石是一個溫度,否則我的夜視鏡不可能看不見它!”
我立刻明白,他們佩戴的夜視鏡,是以紅外成像技術(shù)為基礎(chǔ),除非兩個物體之間有溫差,否則便看不清楚。
“要不,別管它了,咱們趕緊走吧!”高凌凱說。
我正想點(diǎn)頭答應(yīng),忽然感覺白影一晃,那塊白乎乎的東西,從洞頂撲落下來。
我一驚之余,立刻閃身躲避,五個特警也在同一時間開槍射擊。
槍聲在山洞中回旋盤繞,震得我耳朵里面嗡嗡作響,腦袋瓜子也亂成一團(tuán),根本無法注意那白乎乎的東西有沒有被眾特警開槍擊中。
很久,回蕩在洞內(nèi)的槍聲終于慢慢落下,直至重新歸于靜寂。只聽見我們
幾個人粗重的呼吸、以及我們自個兒沉重的心跳。
“那是……什么東西?打死了沒有?”高凌凱顫聲一問。
我回過頭來,想往四下里察看一下,但就在那一瞬之間,我感覺有一陣陰森的感覺,從我身后襲上身來。
在我身后就是洞壁,我跟洞壁之間,只不過有半米不到的距離。
而那洞壁光滑陡直,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只會顧著前方,顧不到后方。
我聽見站在我對面的一個特警,驚嚇得高聲大叫。
他手上端著沖鋒槍,可是槍口正對著我,他不敢開槍。
我是練武之人,行動之敏捷遠(yuǎn)非常人所能相比。
所以我立刻向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