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清澈純凈,而且比小野人的眼睛顏色要深一些,但絕不像那只受浮雕影響的公野人那樣閃動著詭異邪惡的幽幽綠光。
它很明顯也是一只公野人,只是比從前那只邪惡的公野人稍微矮些,約莫有兩米四五的樣子。
明明是個龐然大物,它但行動起來卻異常迅捷。
它上得山來,一雙眼睛對趴伏地上的兩個族民不理不睬,只是向著我跟高凌凱上下打量。
我感覺得到高凌凱渾身緊張,事實(shí)上我同樣渾身緊張,但是我卻有一種感覺,這個公野人沒有惡意。
所以我一手放到身后,向著高凌凱輕輕搖手,叫他不要輕舉妄動。
我很想沖著這個公野人示好,卻怕我的動作公野人未必能理解,說不定會以為我是要出手攻擊。
所以我同樣不敢妄動,只是神戒備等著公野人下一步的動作。
但是公野人什么動作也沒有,忽而轉(zhuǎn)過身去,居然一聲不出又順著山坡縱躍而去。
我跟高凌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雖然方才與公野人相對只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我們倆卻像是打了一場大仗一樣,渾身都是汗淋淋的。
“高力你說這野人為什么對我們不加理會,甚至于還很和善?”高凌凱問。
我自然無法回答他。
之前我曾親眼見到唐遠(yuǎn)河被一只母野人擄走,但方才這只公野人不僅對我跟高凌凱頗顯溫和,而且族民也說他們與野人之間互不侵犯。
那么我能想到的理由,或許野人并不像傳說中的那么可怕,反而它們天性溫和,只不過種群數(shù)量太過稀少,才逼得一些找不到配偶的母野人擄走男人延續(xù)后代。
反而公野人,或許是在野人種群中處于支配地位,不怕找不到母野人做配偶,所以誰也沒有聽說過有人類女性被野人擄走的事件發(fā)生。
當(dāng)然我的這番猜測并非沒有破綻,只是我實(shí)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來。
我們在山頂上歇了一陣,拿出隨身的水壺喝了水,另外嚼了兩塊族民帶出來的黑乎乎的干糧,之后商量著該往哪個方向走。
“要我說咱們在山頂上多呆一會兒,還是從原路下去,要不然再迷了路,可就很糟糕了!”高凌凱說。
“就算從原路下去,這兩個族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兒走了。
況且萬一狼群仍在下邊等著,那可更加危險!”我回答。
“那你說怎么辦?”高凌凱問。
我其實(shí)并不怕迷路,畢竟我跟高凌凱身上都帶著北斗定位儀,真要迫不得已的時候,還可以發(fā)出求救信號讓直升機(jī)來接。
只是如此一來,恐怕就沒辦法找到那只小野人,讓它幫我們帶路去搭救畢洛巴了。
我在心里琢磨著,忽然又冒出另外一個念頭我跟高凌凱都以為神婆所說為我們帶路的“卡拉和”,就是我們搭救過的那只小野人,以至于方才看見公野人,我只顧神戒備沒考慮其他。
但萬一我跟高凌凱理解有誤,萬一方才這只公野人,才是神婆所說會幫我們帶路的那只“卡拉和”呢?
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循著公野人的足跡下山?
我在心里拿捏不定,正想跟高凌凱商量一下,又一聲怪異的嚎叫,傳入了我的耳朵。
只不過這聲嚎叫,明顯沒有之前那只公野人的嗓音那么低沉渾厚,而是顯得清脆而嘹亮。
我們四個人趕忙起身,向著山坡下邊一望,卻見有一條黑影,連蹦帶跳向著山坡上爬了上來。
“小野人,是那只小野人!”
高凌凱歡叫一聲,我還沒有完看清楚,他已經(jīng)跳起身來,“哈哈”笑著迎了下去。
我很想提醒他人獸有別,萬一小野人已經(jīng)不記得他,他這么冒冒失失沖下去,很可能會引得小野人出手向他攻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