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她就已經(jīng)遭遇不測——或者干脆說她已經(jīng)被村里哪一個跟她有仇怨的人害死了。
如果是后一種假設(shè),那么聶小娥看到的那個好像認(rèn)識她的鬼影,或許就是林圓圓的靈魂了。
而村子里發(fā)生的這些事情,自然也跟林圓圓有關(guān)。
可是我該怎樣證明,林圓圓已經(jīng)死亡?
我思來想去,到中午跟楚飛一同吃飯的時候,仍舊心神不屬。
楚飛問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我搖一搖頭,沒跟他討論林圓圓的事情。
楚飛卻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對了!我明天一早要跟牛小三進山里一趟,采一些新鮮的蘑菇野菜回來幫你做菜吃。早上我會把粥熬好再走,中午可能趕不回來,你將就著到超市拿兩袋方便面泡著吃吧!”
我聽他這么一說,心中忽然一動,問他“進山的那片柳樹林不是很容易迷失方向嗎,你們怎么還敢進去?”
“這村子西邊南邊都是山,我們只要不往柳樹林那邊走就行了!我聽村里人說過那片林子有古怪,我膽子小,不敢往那個方向走!”
他沖我一笑,兩口把碗里的飯吃完,起身走到水槽邊去洗碗。
我卻不由得想到,我現(xiàn)在反正也找不到其他突破點,為什么不干脆去那片柳樹林看看?
那片柳樹林如此詭異,會不會是因為林圓圓的鬼魂在作祟?
如果林圓圓真的死了,會不會她的尸體,就埋在那片柳樹林里?
又或者干脆說,林圓圓是被人引到那片柳樹林里殺害了?
我知道這個念頭近乎異想天開,但那片柳樹林離高坡新村并不是特別遠(yuǎn),我走得快些,到晚上就能趕回高坡新村。
所以我立刻行動,帶上我的背包就出發(fā)。
楚飛在門口遇見我,問我干嗎去,我實話實說。并且半開玩笑地請他幫個忙,如果我晚上沒回來,要幫我報個失蹤案。
一路緊趕慢趕,到下午三點來鐘,我就走到了那片柳樹林的邊緣地帶。
我看見進入樹林的那條小路上,依舊覆滿了荊棘,而且我根本找不到前天進入樹林的那個方位。
我只能掏出定向儀,確定它在正常運作——
這個定向儀跟普通的指南針不同,它能夠結(jié)合衛(wèi)星導(dǎo)航、以及地球本身的磁場,為使用者指定某一個定點的方向。
具體來說,你在哪一個方位開啟它,那么無論你走出多遠(yuǎn),它都能夠?qū)⒛銕Щ啬阕钕乳_啟它的那個方位。
所以只要這個定向儀能夠正常運作,哪怕我孤身一人,也有把握不會迷失在樹林里。
我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往樹
林深處走了兩三百米。
之后我仰起頭來深深呼吸一口樹林深處的清新空氣,放開喉嚨大喊大叫。
“這片林子到底是有什么古怪,能不能現(xiàn)身出來讓我瞧瞧?”
我的聲音在林子里回蕩,自然不可能有任何東西頃刻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我本就沒抱太大希望,只是來這兒試一試而已,所以我再喊兩聲“在高坡村出現(xiàn)的鬼影是林圓圓嗎?如果是,能不能告訴我,你受過什么冤屈,你的尸體埋在哪兒了?”
這一次我安靜下來等待良久,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所以我放棄喊叫,掏出刀子,在身邊的一根大樹干上,刻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然后我站在旁邊,等著看那樹干上的印記如何消失。
然而很久很久,那印記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我試著向前走出幾步,在另一棵樹上刻下印記。
之后我回轉(zhuǎn)身來,找到之前雕刻過的那棵樹。
我只不過往前走了米而已,不可能找不到之前那棵樹,但就這么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我發(fā)現(xiàn)那棵樹的樹干上,沒有了那個深深的印記——
也不能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