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陰暗,我看不清牛小玉面容,只是感覺長相不差。
“這不是這兩天來我們這兒做調查的高同志嗎?你也看見鬼了嗎?”有一個村民問我。
“我確實看到有個人影晃了一晃就跑開了,是不是鬼我不敢確定!”我含混回答。
我知道我的回答很難令村民們滿意,畢竟我剛才確確實實喊了一句“有什么冤屈”的話。
幸好瞥眼之間,我看見張村長也正急急忙忙走過來,忙又向著張村長開口。
“張村長,這女孩兒不知道看見什么受了驚嚇,我剛從樓上聽見,所以趕過來看看!這會兒你既然來了,趕緊讓村民們先休息吧!”
張村長也是一個聰明人,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馬上就招呼著村民們先回去睡覺,有事等明天再說。又交代牛小玉家里人好好安撫牛小玉。
我任由張村長對付好奇的村民們,自己轉身回來,從尚未上閂的后院院門進入楚飛的那座小院子。
自然將院門重新閂上,再沿著房子外墻上的樓梯上樓。
方一穿過大陽臺,我就看見楚飛站在他住的那間房門口,正扶著陽臺欄桿往下看。
看見我走回來,楚飛稍微有些不自在地沖我一笑,便想走進他自己的房間去。
“等一下!”我張口將他叫住,“咱們談一談吧!”
“談?有什么好談的?”楚飛說,一臉的不樂意,“這會兒也太晚了,你想談什么,等明天再談吧!”
“還是現在談吧!”我伸出一手撐在他的門框上,阻止他關上房門,“要不然的話,我今天一晚上都別想睡覺了!”
楚飛擰起眉頭看著我,我毫不退縮地也看著他。
良久,楚飛終于點一點頭。
“行,你想談,那就談吧!”
他直接進去房門,先用手拉亮了電燈。
我跟著他進門,就讓房門敞開著。
他屋里的擺設跟我那邊一樣簡單,只不過多了一個穿衣柜而已。
楚飛一言不發在床沿上坐下,我則拉過屋子里唯一的一張凳子坐下。
“剛剛你跟那個牛小玉說的話,我在隔壁都聽見了!”我開門見山。
“那又怎樣?”楚飛淡淡接口,“難道……你也想去告訴牛家人,說我……睡了他們牛家的女孩兒!”
“我可不會管這個閑事!”我好笑地搖一搖頭。
“那你要跟我談什么?”楚飛不客氣地反問回來。
“我剛才聽你跟牛小玉說話,似乎對高坡村的人非常不滿,甚至可以說對高坡村的人心懷怨恨,為什么?可以跟我談談么?”
“沒什么好談的!”楚飛一句話把我堵回來,“我對高坡村沒有任何怨恨,只不過這兒的女孩兒太熱情了,我實在是不勝其煩,不得不說一些難聽話而已!”
他這樣的說法并非完不可能,我一時間難以辯駁,只能稍稍考慮了一下,突然問他“你說你唯一喜歡的女人已經死了,這個女人,也是高坡村的人吧?你搬到高坡村來,就是為了懷念她?”
我連續拋出兩個問題,不讓他有否認的時間,同時我兩眼緊盯著他,等著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他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兩眼冷冰冰地看著我,似乎在揣度我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索性按照我的思路,把我想說的話部說出來。
“看來我沒有說錯,你喜歡的女人的確是高坡村的人了!你會對高坡村的人心懷怨恨,是不是認為你喜歡的女人是被高坡村的人害死的?”
這個問題頗顯尖銳,但楚飛臉上并沒有顯出絲毫慌亂,反而雙眉一軒,冷聲反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承認我喜歡的女人是高坡村的人,那又能夠代表什么?”
他這句反問同樣犀利。
我很想告訴他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