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楚飛是個很難對付的男人,不過我要對付的本來就不是他,他執意要走,我也不能攔他。
我目送楚飛走遠,回過臉來,看著楚飛手指過的那道山梁。
那山梁看起來并不遙遠,但要去那道山梁,須得先從我現在站立的山坡上下去,之后再往上爬,估計沒有半個小時,很難抵達。
沒有了楚飛引路,我只能眼望著那道山梁趕路。
果然在半個多小時之后,我才氣喘吁吁爬上了那道山梁。
張目遠望,在前方有一片陡峭的高坡,由我這里看過去,隱約可見幾棟房屋的側角。
我再次下坡上坡,發現那片高坡的下方布滿了荊棘。
幸好在荊棘之中,有一條狹窄而陡峭的小路,蜿蜒向上,直達坡頭。
我順著那條小路,又爬了二十分鐘,總算是到了坡上。
我看見那片山坡背靠著一座陡峭的高山,山坡面積十分寬廣,幾十棟茅頂土磚房散落坡上,并不顯得十分擁擠。
但那些茅頂土磚房都已經十分破敗,有幾棟甚至已經完傾塌,很明顯這就是一片已經廢棄無人居住的村落。
我向著村里漫步而入,一邊小心謹慎關注著身周的動靜。
剛剛在坡下,我還以為楚飛既然帶我到這兒來,八成那幾個失蹤的高坡村民都被困在這兒了。
可是我從村頭一直走到緊靠著大山的村尾,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動靜,更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整座村莊都死寂一片,走在其中,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
我一直穿過村莊,走到那座高山腳下,那里長草叢生,荊棘密布。
我一眼發現,有一縷細細的山泉水,從山石縫里滲了出來,源源不斷流進下方的一塊凹地,形成一片清澈的水塘。
我估計從前高坡村民就是指著這縷山泉水生活,如今村民們早已搬走,水塘里的水溢了出來,另尋山縫流往山下。
我就著山泉水吃了些東西,并不急著下山,而是在那一間間破房子里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那些房子破敗不堪,自然也不需要撬門開鎖。
但我連續找了好幾間房屋,不僅沒能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就連稍微像樣的家具都已經部搬走。
而且這里一丁點手機信號也沒有,如果我聰明一點,就應該馬上離開這里,否則我今天一旦遇到什么“殺身之禍”,連向外邊求援都不行。
但我堅信楚飛既然將我引來此地,在高坡村一再出現的那個鬼影——不管它是不是楚飛女朋友的鬼魂,都一定會現身出來跟我接觸。
只不過現在時間尚早,而所有詭異陰暗的東西,都會對陽光有一種天然的恐懼,所以要出現,也只會在傍晚、或者深夜。
所以我繼續在那些破舊的房屋里搜索,卻始終沒找到任何特異的東西,倒是在一間還算完整的房子里,找到了一張破木床。
床腿雖然斷了兩根,但床板還算整齊。
我將床板卸下,鋪到那間房的堂屋里去
,想著晚一點很可能有事發生,遂躺在木板上閉上眼睛養養精神。
不想昨晚一整晚沒怎么睡熟,實在是感覺困得慌,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沉睡。
一驚清醒,外邊天色已經昏暗。
我忙起身走到外邊看看,太陽已經落山,我居然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我仍去那股泉水旁,就著泉水吃了些東西,之后再看村子里,就感覺黑影幢幢,愈發瘆人。
我已經經歷過很多詭異恐怖之事,但此刻一個人身處在這廢棄的村落,眼瞅著那一棟棟殘破的房屋,比之在荒山野嶺,更是感覺心中發毛。
所以我趁著天色尚未黑,撿了一些干樹枝抱去之前睡覺的那間屋子,預備在屋子里生堆火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