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并沒有被摔壞,而方才那可怕的畫面已經消失,代之的,仍舊是“天地無限”的微信窗口。
而且在我扔掉手機的這一剎那,“天地無限”又發過來一條信息。
“看來你真不像是個警察,倒是一個大帥哥呀!丁思佳是我的,你搶不走!”
我不敢說自己是個大帥哥,但此人既然說出這話,那他肯定是已經看到我了。
不過這并不出奇,我想他作為一個超級大黑客,以遠程控制的方式打開丁思佳手機上的攝像頭看我一眼,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我再發一條信息過去。
“你想怎么樣,難道你還想再殺了我?”
我之所以會發出這句話,存心就是想要激起此人對我的殺心。
但這條信息發出去之后,很久很久,再沒有任何動靜。
我估計他已經下線,真的去聯絡殺手要對我動手了,而那本來就是我的目的。
我想他作為一個超級黑客,既然已經看到了我的長相,那只要我從丁思佳家里走出去,他隨時都能調用沿途街道上聯網的監控攝像頭,將我的一舉一動掌握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覺得,殺手兩次出手分別殺害楊麗麗跟馬驍,作案地點很可能都是“天地無限”選擇的。
甚至有可能,“天地無限”已經通過遠程操控抹掉了殺手的蹤影,這才導致警方在監控視頻上找不到任何線索。
換句話說,我所面對的,是一個遠比鬼魂更可怕、更難纏的對手,如果我稍微聰明一點,就不該涉足其中。
但此刻后悔已經晚了,我只能鎮定心神,繼續查看“天地無限”跟丁思佳的聊天記錄。
我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天地無限”單方面給丁思佳發來信息,而且都是“我想你我愛你”之類的肉麻話。
偶爾丁思佳回一句,也是“求求你別再纏著我了”諸如此類。
估計在馬驍死后,丁思佳就已經對“天地無限”恐懼到了極點,她
說她曾經砸了兩部手機,應該不是假話。
但也正因為她砸過兩部手機,所以在這部嶄新的手機上,只有最近數日與“天地無限”的聊天記錄。之前“天地無限”冒充蘇修平時的記錄,我不可能翻查得到。
我只好將手機放下,想著還有什么重要問題需要詢問丁思佳,但是很突然地,一個可怕的念頭,跳進了我的腦海。
我已經很確定,這個“天地無限”就是一個超級大黑客,在方才我一心想要讓這個超級大黑客露出馬腳,所以故意說我是丁思佳的新男友,以此引他對我下殺手。
但此刻我卻突然想到,我并非孤孤單單一個人,我還有我的父母,還有我的未婚妻。
如果這個黑客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在奈何不了我的情況下,會不會轉而對我愛的人下手?
如果會,那我可真就追悔莫及了!
我腦子里飛快轉動,立刻掏出我的手機,走進丁思佳的小廚房,將我的手機扔進水里。
然后我再想一想,哪里會有不接網絡的座機電話。
最終我決定,直接去一趟本地警局。
在我從廣海市來寶源市之前,白曉荷曾經告訴我本地警局負責馬驍被殺案的是一個姓孫的科長,如果我需要幫助,可以直接找這個人。
我想白曉荷應該已經跟這位孫科長通過消息。
“天地無限”本事雖大,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類。
是人類精力就有限,而馬驍被殺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就算這個超級黑客仍在對寶源市、以及廣海市兩地警方各警員的手機進行監控,也不一定就能對這些警員的每一次通話細作分析。
換句話說,我現在去找孫科長,并不一定就會暴露我的身份。
同理,雖然這個超級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