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攀老婆很明顯對朱老倔滿腹怨氣,所以我開口一問,她就滔滔不絕大發(fā)牢騷。
“也不怪人家嚼舌根,實在咱們家老爺子氣死人!兩年前我們老村子拆遷,他死活守著他那棟老房子不肯拆,人家出再高的價錢他都不肯!結(jié)果呢,不僅惹得謠言滿天飛,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也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別人家歡天喜地拿著拆遷款去買房子做生意,我們夫妻都得死守在工廠里累死累活!”
朱攀老婆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地搖頭嘆氣。
我跟白曉荷相互一望,由白曉荷開口問道“可我聽說當時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們老爺子曾經(jīng)拿出兩樣傳家寶分給了你們兄弟,這總是真的吧?你們當時買得起這套房子,應該是賣了傳家寶才有錢的吧?”
朱攀老婆大概沒料到我們居然知道這件事情,一時間張口結(jié)舌難以對答。
倒是旁邊坐著的朱攀甕聲甕氣接了一句“什么傳家寶,不過就是兩幅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字畫而已!”
他這話令我很是迷惑,向著白曉荷一望,白曉荷同樣顯出迷糊神態(tài)。
所以我開口又問“什么叫做……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字畫?”
朱攀說道“我當時急著結(jié)婚,可丈母娘說我老爹脾氣怪,怕我老婆嫁過來會受氣,所以,我要想結(jié)婚,就要買房子另外搬出來住。后來我老爹就拿出來兩幅字畫,說是……那什么唐白虎的真跡。他說這兩幅畫至少能值上百萬,到底是留著繼續(xù)往下傳,還是賣了換錢買房娶媳婦,我們自己看著辦……”
朱攀說到這里,他老婆忍不住插了一句口“什么唐白虎真跡,他只怕是看了唐白虎點秋香,就拿出兩幅畫來糊弄我們。”
“也不能說糊弄我們,那兩幅畫雖沒能賣到幾百萬,可也賣了二十多萬啊!我們這房子,還不是那筆錢買的!”
朱攀老婆癟癟嘴沒再爭辯,我心里不由得更是奇怪。
因為唐伯虎的真跡世上現(xiàn)存的并不多,即便是在十幾年前,一副唐白虎的字畫,賣到上百萬都是少的。
但如果不是真跡是贗品,那每一幅賣到二十幾萬,就算放到現(xiàn)在也有些高了。
所以我繼續(xù)追問“那兩幅字畫你們賣給誰了?他們怎么說?”
“就賣給了我們本市的一個酷愛收藏的有錢人!”朱攀接著開口,“當時我拿了一幅畫,我弟弟拿著一幅字,我們一同去了那個有錢人家里。他請了好幾個古畫鑒定專家在家里,但結(jié)果……”
朱攀說到這里,偏偏又停了下來連連搖頭。
引得白曉荷開口追問“結(jié)果怎樣?”
“結(jié)果幾個專家爭執(zhí)不休,有人說那就是唐白虎的真跡,也有人說百分之百是贗品!為這那個有錢人還帶著我們坐飛機去了大城市一個古畫鑒定的權(quán)威機構(gòu),最終確定是贗品。只不過做這兩幅畫的人本身的水平跟唐白虎不差分毫,那兩幅字畫也是難得的精品,所以最后那個有錢人分別給了我跟我弟弟二十萬塊,我們也就無話可說。”
他的這番描述,令我
心中疑竇叢生,感覺很有必要去見一見那個收藏者。
所以我們問朱攀收藏者的姓名地址,沒想到居然是廣海市一個大企業(yè)的老總。
我又問朱攀“你自小到大,在你們家里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什么奇怪的事情?”朱攀立刻反問。
我自己斟酌一下,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朱攀怫然不悅,說道“你不會真以為我們家地下有古墓吧?你想讓我告訴你,我看到古墓里的鬼魂了?”
他這話問得有些瘆人,他老婆忍不住推他一下,說道“警察同志問你話,你在胡說什么呀?”
朱攀就不再多說,直接起身進里屋去了。
“他就是這倔脾氣,跟他老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