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說話,已經率先順著木階梯小心翼翼走了下去。
我隨后跟下,白曉荷則跟在我身后。
朱攀伸手在一個角落處摸了一下,很快拉亮了電燈,明亮的光線,立刻將整間地下室照得亮亮堂堂。
我仔細觀察地下室,發現地下室的面積大約只有十五六個平方。
在樓梯靠左的位子,同樣堆滿了雜物。
樓梯右邊卻擺著一張椅子,和一張木桌。
我伸手往那張木桌一指,問道“看這情形,這里從前應該經常有人到下邊來坐是吧?”
朱攀禁不住露出尷尬之色,說道“也不是說……經常有人下來坐,只是……當時那個姓何的被我爸請過來當網管之后,他的脾氣也很古怪,我跟我老婆都不喜歡他,偏偏他卻跟我老爸合得來!所以……我老爸知道他家里窮苦,就把這間地下室免費給了他,平時他不上班的時候,就在這間地下室住!不過在他出事之后,我們嫌他用過的東西不吉利,把他睡過的木床跟被褥都扔了。”
“當時警方來調查的時候,有沒有下到這間地下室來?”白曉荷問。
“來過!”朱攀點頭,“不過姓何的確定是猝死,警察雖然下來看了一看,卻沒有將他用過的東西拿走!倒是后來他姐姐姐夫過來,把他的行李都搬走了!”
那間地下室實在是不大,我小心翻了一翻那堆雜物,也沒找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但是我,就是有一種直覺,這間地下室,肯定不是這么簡單。
我故意用腳跟跺一跺地面,又用手敲一敲四面的墻壁。
朱攀看出動靜,苦笑說道“這位同志真不用這么小心,這下邊跟四面都是實心,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拿一把錘子來砸給你看看!”
我聽他既然這樣說了,只怕拿了錘子下來也不會砸出結果來,只好跟白曉荷對視一眼,再同朱攀分別順木梯爬上去。
朱攀仍用那塊木板將地下室的入口遮住,含笑跟我們說道“這一下兩位該放心了吧?外邊說什么古墓之類,根本沒有這回事!”
白曉荷無話可說,我卻跟一旁
瞪著眼睛盯著我們的朱老倔說道“朱老伯,我們現在很確定被害的一男一女,肯定跟之前猝死在你這兒的那個何超有關系,所以,我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能夠想起什么有用的線索,務必要盡快聯系我們!要不然的話,說不定過不多久,就會有第三個人要被害了!而且這個人在網絡上神通廣大橫行無忌,不趕緊制止他,說不定還會引出更大的禍亂!”
我這話絕不是危言聳聽,但我之所以會一本正經說給一個脾氣古怪的老者聽,是因為我始終認為,何超的靈魂如果真的留存世間,那這個留存靈魂的因素,就在這個網吧里。
而朱老倔,必定是個知情人。
只可惜朱老倔冷冷地聽我說完,仍然一言不發地瞪著我,好像恨不得我趕緊消失一樣。
倒是朱攀接口說道“同志你放心,我老爸雖然脾氣有點怪,卻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真要想起來什么重要的情況,他一定會聯絡你們的!”
我點一點頭。白曉荷不等我說,便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朱老倔。
之后我跟白曉荷告辭出來,等坐進車里,白曉荷便問我有什么看法。
我搖一搖頭,說道“暫時還說不上有什么看法,我只是感覺那間地下室里還是有些古怪,只不過單憑我們用肉眼發現不了而已!”
“可那間地下室就那么大,一眼就看清楚了!你的意思……是要我調動警力,用儀器仔仔細細搜索一下?”
“萬一不行,說不定真得調動警力!我有一種直覺,在那間地下室下邊,說不定還有一個更深的地下室!”
“應該不會吧?那得是有多大的工程量啊!他們費這個勁兒干嗎?”白曉荷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