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那輛越野車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位置。
我們先試著往垮塌之后的黃褐色土層踩了一踩,還好經過這么多天的風干晾曬,土層只是稍微有些潮濕,卻并不顯得十分松軟。
“這兒還沒有干透,會不會再次垮塌誰也說不準,我們夫妻為了做研究,是可以不顧性命的,但你們幾位還年輕,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跟我們一起走過去!”波恩教授說。
我知道波恩教授一片好心,而且他的擔心并非不可能出現。
但我肯定不能打退堂鼓,只是回臉看著高凌凱跟李軍赫,說道“要不我過去看看,你們兩位就在這兒等著我們!”
“不,我要過去!”李軍赫毫不考慮。
高凌凱也搖一搖頭,說道“咱們是搭檔,是兄弟,越危險的地方,我越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過去!”
我知道他的脾氣,當時沒再多說,只是回頭看看岸田雄。
卻見岸田雄臉上神情閃爍不定,似乎有些畏縮之意。
“要不岸田君留在這兒等我們吧,你的身體比較重,更容易將浮土踩塌!”
我給岸田雄遞個臺階。
岸田雄沒有說話,但是看著我的眼神里,卻明顯有感激之意。
為保險起見,我們沒有馬上往那輛車子跟前走,而是各自拿出背包里裝著的繩索,一頭綁在自己腰里,一頭綁在旁邊沒有垮塌的某一顆大樹上。
高凌凱本來說定要跟我同行,但是見岸田雄自愿留在原地,他心里終究是對日本人不放心,生怕我們都離開之后岸田雄搗鬼,所以最終他也留了下來。
剩下我跟李軍赫以及波恩夫婦,自然卸下背包讓高凌凱跟岸田雄照看,一行四人順著那裸露出來的黃褐色山體,小心翼翼走向山體中間部位的那輛車子。
很奇怪地,我有一種被什么東西跟著的感覺。
然而我前后左右四面瞅瞅,除了我們幾個人,并沒有其他任何活物。
當然也不會有鬼魂之類,因為我并沒有感受到鬼魂之類特有的陰寒之氣。
“高力你怎么啦?”高凌凱站在垮塌山體的邊緣處喊了一聲。
“沒事!”我回頭沖他擺一擺手。
正要續往前行,走在前邊的波恩夫人突然腳下一閃,一大塊浮土被她踩得順著山坡向下滾落,波恩夫
人也隨著身體一歪便要跌倒。
我跟李軍赫齊聲驚呼,幸好走在波恩夫人身邊的波恩教授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波恩夫人的手臂。
波恩夫人腳下踉蹌了一下,隨即便站穩腳跟。
我們幾個人都松了一口氣,波恩教授沖著夫人溫柔地道了一聲“小心!”
波恩夫人展臉一笑,小心翼翼又往前走。
之后便沒再出現其他事故,但那種被人跟著的感覺我始終都有。
甚至于我感覺,本來跟在我身后的那個東西,越過我跟李軍赫走到了前邊,跟在了波恩夫婦身后。
但波恩夫婦身后同樣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就連那仍顯松軟的黃褐色土地上,也只有波恩夫婦留下的腳印。
換句話說,如果真有東西跟在波恩夫婦身后,那這個東西不僅是隱形的,而且毫無分量。
那就令我心中驚疑不定,猜想著莫非真是有鬼魂之類跟著我們?
只不過這個鬼魂跟其他鬼魂不太一樣,所以我感受不到它的陰寒之氣?
我很想喝問一聲,卻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懼,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著“不管你是因為什么而存在,都請你跟我聯系!如果你在生前遭遇過迫害,我會替你聲張正義!”
因為鬼魂不過是腦電波而已,所以只要我很專注地想同一個問題,它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但這一次我很努力地念叨了好久,始終沒能接收到任何回應。
再加上腳下的浮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