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像丁洋這樣一表人才、而且家境富裕的城里人,之所以會愛上她并對她如此疼愛,跟她的漂亮當然不無關系。
而今聽我一問,王小妹點一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們兩位都是從大城市里來的人,又是當過兵的,肯定會跟我們家丁洋一樣不信鬼神,但我說的這些,請你們不要當成是瘋話聽!”
她這話令丁洋頗顯尷尬。
李軍赫趕忙說道“我跟丁洋是戰友,但這位高兄弟并沒有當過兵,我之所以請他過來,正是因為他是專門調查這種古怪事情的人!”
我的身份李軍赫應該跟丁洋透露過。而丁洋估計也跟他老婆提到過。
所以王小妹并沒有追著問我到底是什么身份,而是吸了一口氣,向著左右瞅了一瞅,似乎回想起王大河的夢話,連她都有些恐懼之意。
“我大哥……那晚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我們才接到人報訊,說有人在公路上看到了我大哥。不過那時候已經有人報警,警察直接將我大哥送進了醫院。我們趕到醫院,看見我大哥……他好可憐,也好可怕!”
王小妹說到這里,忽然眼圈就紅了。
丁洋心疼地趕忙伸手摟住了她,低聲問她“要不還是我來說吧?”
王小妹搖一搖頭,重新抬臉看著我,說道“我大哥完跟變了個人一樣,他本來是那種大咧咧的性子,可是那天在醫院,他整個蜷縮在病床上,誰往他身邊一走,他都嚇得一邊顫抖一邊尖叫!”
“他叫的是什么?”我插問一句。
王小妹動動嘴,卻沒說出口來,估計回想起她大哥說的話,她心里還是有些發怵。
所以丁洋替她回答“他叫‘鬼!鬼!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就是這么一句!”
我沖著丁洋點一點頭,仍舊兩眼看著王小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王小妹吸吸鼻子,又道“另外我大哥的自行車不知道弄哪兒去了,鞋子也跑掉了一只,有一只腳都磨破了,竟不知那晚他究竟赤著腳跑了多遠的路!”
王小妹忍不住哽咽起來,丁洋不得不再次摟著她軟聲安撫。
王小妹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緒,才又說道“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算是讓我大哥平靜下來,可是到了晚上,他就一直惡夢不斷,整晚都能聽到他的尖叫聲,大多數時候聽不清楚他叫的是什么,但偶爾一兩句,我卻聽得……很清楚!”
王小妹話說一半,忽然停頓下來。
偏偏她沒說完的話最是關鍵,我想開口追問,卻見她面色蒼白,明顯流露出驚怕之意。
所以我只能閉著嘴巴,等著丁洋軟聲細語又安撫了她幾句,王小妹才又往下說出來。
“我聽見我大哥叫的是‘鬼!女鬼!斷了頭的女鬼!我沒拿你的身體,你別纏著我要!’”
她這話當真是讓我莫名其妙,轉臉去看李軍赫,同樣是一臉迷糊。
丁洋又忍不住抓抓頭皮,尷尬笑道“我說了的,那都是……瘋話,沒什么意義的!”
“不是瘋話!”王小妹立刻轉臉瞪著丁洋,“我堅信我大哥……是遇到路闖子了,而且這個路闖子,是個女鬼!”
“好,就算他遇到女鬼了,可是……女鬼就女鬼,斷了頭的女鬼是什么意思?還什么……拿走了女鬼的身體,這這這……完說不通嘛!”
我也感覺這句話很難說通。
因為鬼魂是沒有身體的,所以無論這個鬼是怎么死的,就算是被人砍了頭剁了腳,它顯現的,也一定是個完整的身影。
當然,除非它想故意嚇人,故意讓人看到它斷了頭少了腳、又或者伸長舌頭披頭散發等。
想到故意害人,我心中又是一動,忽而涌出一個念頭莫非王大河曾經害過人?而且他害的那個人,是被他砍掉了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