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時分,曹專家清醒過來,嘴里仍舊喃喃直叫“有鬼有鬼”。
我們不敢松開他的捆縛,只能一路哄著他。
去的時候我們一路快跑,回來走得慢了很多,到晚上八點,才趕回羅沙鎮(zhèn)。
因在路上已經(jīng)跟馬隊長聯(lián)絡(luò)過,所以在抵達羅沙鎮(zhèn)的時候,馬隊長已經(jīng)帶著警員跟一輛救護車等著我們。
法醫(yī)當場鑒定,羅飛騰的死亡原因跟這兩年的莫名死亡案一樣,同樣是心臟驟停。
再加上曹專家一直都在喃喃叫著“有鬼有鬼”,我相信馬隊長心里跟明鏡一樣。
所以他先讓手下警員去給彭派跟哈萌錄口供,自個兒將我扯到一邊,問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跟他照實一說。
馬隊長略一躊躇,又把彭派跟哈萌叫過來親自問話。
我示意彭派跟哈萌在馬隊長面前可以實話實說,哈萌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彭派則蒼白著臉色原原本本講述一遍。
馬隊長聽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囑咐哈萌跟彭派不能將這種事情到處亂說。
我跟高凌凱自然也留下了一份跟哈萌彭派差不多的口供,之后我們回到酒店,精疲力盡倒頭便睡。
而在隨后的很多天,我跟高凌凱基本上無事可做。
明知那個惡鬼肯定就藏在陳老板的別墅里,我們卻對它無可奈何。
那期間我們?nèi)ヌ酵艘幌虏軐<遥軐<胰耘f一時清醒一時糊涂。
馬專家大概從彭派跟哈萌口里知道了事情真相,肯定非常后悔沒有聽從我的警告,所以據(jù)哈萌所言,馬專家也病倒了。
我跟高凌凱商量一下,感覺我們繼續(xù)留在這兒基本上起不了作用,可如果就此離開,那惡鬼再要作祟害人,我們又心內(nèi)不安。
正左右為難,那晚躺在床上,已經(jīng)很長時間不見蹤影的莎莎,突然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夢里。
她看起來怏怏不樂滿面愁苦,而當我比手畫腳問她現(xiàn)在在哪兒的時候,她居然聽懂了我說話,并且用遲緩而生硬的漢語,告訴我她現(xiàn)在是在羅沙鎮(zhèn)上。
“這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居然學會說漢語了?”我又驚又喜脫口問她。
莎莎點一點頭,仍用極生硬的語音說道“我夫君比我聰明百倍,所以他在跟你們這一代人接觸后不久,就學會了你們的語言……”
我早就已經(jīng)猜到附身在姚文靜身上的那個惡鬼,就是跟莎莎葬在同一座墓穴內(nèi)的她的“夫君”,而今聽她提到“夫君”這個稱呼,我一點也不奇怪,更不會追著問她誰是她“夫君”。
但我想不止是她夫君比她要聰明,最主要還是因為她被人砍掉腦袋流落他鄉(xiāng),以至滿腹憤怒只想尋人報仇,根本沒想過要學習現(xiàn)代語言。
可她夫君在重回人間之后,很快被這花花世界所吸引,不愿再回到大沙漠那座古墓之中,自然處心積慮不僅很快學會了現(xiàn)代語言,還掌握了現(xiàn)代的很多生活技能。
后邊這一點不用我親眼看到,從那惡鬼附身在姚文靜身上兩年多的時間,不僅沒有露出太多破
綻,反而幫助“永升”集團快速崛起,已經(jīng)可見一斑。
不過我只在心中琢磨,并沒有開口插話,而是聽莎莎續(xù)往下說。
“我跟他……都已經(jīng)脫離肉身,所以在跟他相互融合之后,我很快也學會了你們的語言!”
我稍微考慮一下,基本上能夠理解莎莎所說的那種情形。
所以我又問她“既然跟你夫君相會,你應(yīng)該很高興才是,為什么你會是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
莎莎良久無語,忽而落下淚來。
“因為他……變了,變得跟從前完不一樣了!”
“有什么不一樣?”我追問。
“他從前勤政愛民,是一個受所有人愛戴的好君王!可現(xiàn)在,在我跟他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