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披頭散發(fā)跳起身來,看樣子還想撲向王琳。
孟響立刻上前一步,攔在尚未從地上爬起身來的王琳身前。
正好寫字樓保安沖了進來,連聲叫道“怎么啦怎么啦?誰在這兒鬧事?”
“家里事!”我搶在前邊冷冷接口,“所以外人最好別插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誰說這是家里事,這幾個人我完不認識!”柏思強嘶啞著喉嚨叫,“報警,馬上報警!”
他看來真是對那秘書“情深愛重”,竟然紅著眼睛一邊叫,一邊趕忙扶住了那女人,嘴里還在不住問著“怎么樣?你沒事吧?”
那女人雙目瞪視著孟響跟王琳,我見她一只小手捏成了拳頭,卻又慢慢松開,好像是在竭盡力按壓著怒火。
反而王琳氣得還想沖上前去繼續(xù)廝打,孟響趕忙將她竭力抱住。
老實說我看著柏思強對那女人不避人的親密與愛惜,也感覺渾身不舒坦,遂又向著柏思強說道“柏思強你最好注意點兒!你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你老婆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你稍微有點良心,就不該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出對其他女人的款款深情!”
我自然說得不無嘲諷,柏思強稍稍一愣無言可辯,只是用手扶著那秘書。
那秘書倒還清醒,趕忙用手推了一下柏思強,說道“你老婆住院啦?那你怎么提都沒提?”
“我不知道她住院了!”柏思強說。
“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王琳又叫出來,“我告訴你柏思強,我姐好好的就罷,萬一我姐……有個三長兩短,我非把你這公司掀了不可!”
她回過身來,又沖著那秘書罵“還有你這狐貍精,咱們走著瞧!我要不撕爛你這張狐貍臉,我就不姓王了!”
她轉(zhuǎn)過身去,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離開。孟響趕忙跟在她身后。
我沖著柏思強搖一搖頭,表示一下對他這種男人的鄙視之態(tài),之后也轉(zhuǎn)身出去。
——后來我知道,那秘書
名叫余蓮蓮。她的長相其實并不十分漂亮,而且年紀也不輕,比孟響跟王琳都要大幾歲。
不過她一雙細長的眼睛,頗有幾分嫵媚的味道,柏思強大概就是被她這一雙眼睛給迷住了。
當天回去醫(yī)院,稍晚一點柏思強也趕來了。王琳不愿意在醫(yī)院吵鬧,所以忍著一聲沒吭,當然更不會搭理柏思強。
我瞅這情形,真要王娟好起來,只怕跟柏思強也過不下去了,所以我跟孟響自然也不跟柏思強搭腔。
柏思強無趣地在病房里呆了一陣,又去找主治醫(yī)生問了問情況,之后跟王琳說道“我已經(jīng)交代過醫(yī)生,找最好的特護看護,加重病房晚上不讓家里人陪護,你們也早點回家休息,有什么情況打電話給我!”
一番話說完,見王琳仍舊對他不理不睬,他也就沖我跟孟響點一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我見他問都沒問洛洛在那兒,真感覺他心性涼薄,不是個能托付終身的男人。
但后來孟響告訴我說“他以前真不是這樣!以前他對娟姐既溫柔又體貼,我當時還曾想過,如果我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我也會不顧家里反對嫁給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所以說你們男人都不可靠,一旦變心,從前的多少情意,都忘得干干凈凈!”
“這怎么扯到所有男人身上了,你沒聽王娟說你又漂亮還很聰明,找的男人肯定不會有錯?”我略帶自得揚眉一笑,“再說了,王娟不是說柏思強差點病死,醒來后腦部受損,很多事情不記得了嗎?或許正是為此,他才忘了跟王娟的那份情意呢!”
孟響搖一搖頭,說道“就算腦部受損,很多事情會忘記,但感情怎么可能會忘記呀!那種……愛的感覺,你能忘掉嗎?”
她這話很是肉麻,不過我想想她說的其實有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