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安愣愣地看著我們,其中一個問道“剛說有人鬧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人鬧事,不信等醫生出來你們問醫生!”我平靜回答。
兩個保安瞅瞅急救室的門,又瞅瞅我們,說了一句“急救室里邊不能隨便進,可別再搗亂了!”
之后他們倆就轉去了別處。
我看著保安走遠,感覺渾身的精力一下子像被抽走了一樣,忙往旁邊坐在靠墻的長凳上。
孟響明顯跟我一樣有些后怕,也在我身邊坐下,用手抓過我的手,心疼地把我那只仍在流血的手指含進嘴里。
王琳也坐過來,忽又站起身來,向著我深深彎腰鞠躬。
我嚇了一跳,孟響已經站起身來拉住了她,問道“小琳你這是干嗎?”
“這也就是你們倆,肯冒著坐牢的風險跟我一塊兒沖進去救我姐,今天要是換了其他人,只怕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姐死了?”王琳說,眼淚仍在涌流不住,但已經是感激的成分更多些。
“這事都已經過去了,何況咱們這關系,用不著說這個!”孟響說,拉著王琳重新坐下。
王琳擦一擦臉,伸長了脖子越過孟響看著我,問我“高力,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啊?難道這世上……真有這么邪門的事?那扎草人,還真能要了我姐的性命?”
“既然娟姐已經清醒,那就說明娟姐的病的確是因為這個扎草人無疑了!”我回答。
“可是……”
王琳的話只說到此,因為急救室的門推開,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姐怎么樣了?”王琳跳起身來。
那醫生沒有回答王琳,反而一臉懵逼瞅瞅王琳,再瞅一瞅我。
“你姐怎么樣,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吧!”他說。
“到底怎么樣啦?清醒過來沒有?”我問。
“不僅清醒了,而且……就這么眨個眼的功夫,她的各項生理指標都已經接近健康水平,僅僅只是稍微有點虛弱而已!這到底是……我們之前誤診?還是……你們
在搞什么鬼呀?”
王琳大喜,居然又哭又笑伸手就把那醫生抱了一下。
我明知無法跟醫生解釋,趁著王琳摟抱那醫生,我也裝著很興奮的樣子,轉頭抱了一抱孟響。
緊隨著王娟便被推出了急救室,不僅完清醒過來,而且看她臉色,的確是紅紅白白跟健康人不差多少。
所以在轉去普通病房,又掛了兩瓶吊針之后,王娟就想回家去。
我們看她確確實實已經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了,在征求了主治醫生的意見之后,我們就先回家去,等明天再來醫院仔仔細細復查一遍。
主治醫生忍不住地又問我們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闖進去一巴掌就把王娟打好了。
我只能跟他說我是剛剛學到了一個偏方,誤打誤撞的成分居多,不能當真。
那醫生明知我沒有說實話,卻只能一個勁兒地嘆氣搖頭。
再等回到家里,王琳就把那個布偶拿給王娟看,意思是勸王娟索性離婚算了,不要再對柏思強存有幻想。
我跟孟響都覺得王琳的想法沒錯,所以都沒有攔阻王琳。
王娟看著那個布偶,先是驚駭莫名,緊接著便淚如泉涌,死活不信那會是柏思強干得出來的事情。
我忽然想了起來,趕忙說道“指點我救娟姐的那個道長說過,只要娟姐能夠好起來,施展這種邪術的那個人必定遭受反噬,咱們不如現在就打電話到柏思強的公司,看看那邊有沒有什么不對!”
孟響一聽就點頭,說道“柏思強公司的電話是多少,不行我來打!”
王娟手上拿著手機,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想要翻找號碼。
我想她不可能不記得自家公司的號碼,只不過現在整顆心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