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噌”的一聲先跳起來。
王娟跟著站起,嘴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只有眼淚刷地一下子又下來了。
卻見柏思強(qiáng)滿臉疲憊,就好像三天三夜完沒睡覺一樣。
他兩眼不看兇巴巴的王琳,只是停駐在王娟臉上,很虛弱地道了一聲“娟,我回來了!”
然后他身體一晃,直接往地軟到。
我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將他扶住。
王娟因他那虛弱又深情的一個“娟”字,剎那間淚如泉涌,趕忙湊到我旁邊,一邊哭,一邊叫著“思強(qiáng),你回來了,你是回來了!你怎么啦,你別嚇我!”
我趕忙半抱半拖著柏思強(qiáng)在沙發(fā)上躺下,柏思強(qiáng)虛弱地睜開眼睛,向著王娟一笑,似乎想要伸手撫一撫王娟的臉龐,但卻又沒有力氣。
王娟趕忙蹲下來,拿著他手放在自己淚水的臉龐上,抽泣著,顫抖著,似乎難以相信這種溫柔時刻還會發(fā)生。
我跟孟響相互一望,孟響扯了一扯王琳的袖子,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但是王琳忍一忍,還是沖口一句冒出來。
“柏思強(qiáng),你這會兒在演什么戲?之前……你是怎么對我姐的?還有那個扎草人,是不是你放在我姐床底下的?”
柏思強(qiáng)轉(zhuǎn)過眼光,很抱歉地看了王琳一眼,卻不跟王琳說話,重新將眼光落在王娟臉上。
“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間鬼迷心竅了一樣!直到……昨天晚上,我看見那個女人死了,我突然就像清醒了一樣,趕忙地想要回來找你……”
“昨天?那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王琳兇巴巴地再插一句。
“因?yàn)椤以诖笊嚼镞叄∥也恢牢沂窃趺醋叩酱笊嚼镞叺模彝瓴恢涝撛趺床拍茏叱鰜恚∷浴以谏嚼镛D(zhuǎn)了很久,一直轉(zhuǎn)到天都亮了,我才轉(zhuǎn)出大山,看到了我的車子,這才開著車子回來了!”
柏思強(qiáng)氣息微弱,的確是像力氣用盡了一樣。
王琳還想插口,王娟卻一邊哭,一邊跳起身來,說道“你別說話了,你先躺一會兒!你一定餓壞了,我去給你弄飯吃!”
“你別走!”柏思
強(qiáng)立刻伸手拉住她手,“我怕你一走,我又會鬼迷心竅!”
“不會了,不會了!”王娟瘋狂地流著淚,不停地?fù)u著頭,“那個扎草人,已經(jīng)被我們毀掉了,以后……你好了,我也好了,我們大家都好了!”
“對了,扎草人!”柏思強(qiáng)竭力想要撐起身體,卻又沒有力氣,只能躺在沙發(fā)上,滿臉都是焦慮與愧疚,“娟,那個扎草人,是那個女人讓我放在你床底下的,她還告訴我,既然你……不愿離婚,那就要了你的命!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她說出這種話,我都沒有一點(diǎn)感覺,還按照她的吩咐,把扎草人放在了你床下!你好不好,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那個扎草人呢?趕緊毀了它!”
“扎草人已經(jīng)毀啦,那個女人也遭到報(bào)應(yīng)了!”王娟聽柏思強(qiáng)坦承此事,沒有傷心難過,反而又哭又笑,“思強(qiáng),你回來了就好了!之前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既然能夠用扎草人害我,肯定也是用什么妖術(shù)迷惑住了你,所以我堅(jiān)持不離婚,就等著你清醒過來!如今總算是好了,一切都好了!”
“可是……你怎么會沒事呢?是誰救了你嗎?是誰救了你,我要感謝他,我要給他磕頭!”
他掙扎著又想坐起身來,王娟趕忙用手將他按住,流著淚說道“是高力救了我!高力你知道嗎?就是孟響的新婚的老公!還有孟響跟小琳,他們?yōu)榱司任遥幌爸蔚娘L(fēng)險(xiǎn),沖進(jìn)急救室將我救醒!我們當(dāng)然要感謝他們,不過……也要等你恢復(fù)力氣了再說!”
柏思強(qiáng)扭過頭來看著我,我趕忙說道“我也是舉手之勞!正好我認(rèn)識一個道法高明的道長,否則我也無能為力!”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