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個地方住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出山。
我是時常在山中過夜的,但柏思強卻顯出一副怕怕的神情。
我先找到一棵枝丫生得較低的大樹,確定枝丫間完可以穩穩當當坐一個人。
然后我讓柏思強爬上這棵大樹,靠坐在粗大的樹杈之間,如果怕從樹上摔下來,可以在身上纏一道繩索。
柏思強問我怎么辦,看他模樣似乎想讓我跟他同在一棵樹上。
可我不想跟他同在一棵樹上,畢竟今天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很蹊蹺,我必須先保證我自己不會在睡夢之中被人暗算。
所以我在將柏思強送上那棵樹之后,自己爬到旁邊另一棵樹杈生得比較高、而且想要爬上去也沒那么容易的大樹上。
我就在那棵樹的樹杈上坐下來,跟柏思強閑聊了幾句。
但柏思強之前曾經病過一次,連王娟都說他病好之后把很多事情都忘掉了。而照醫生的話說,是他曾經停止過心跳跟呼吸,導致記憶神經受到損傷。
所以只要我問到比較敏感的問題,柏思強就說他完記不得了。
是不是真不記得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能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到最后我也懶得再問,就靠著一根比較粗的樹枝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幸好此時還沒到很熱的時候,山里蚊蟲不多,反而在過了十二點以后,感覺越來越冷。
我聽見柏思強在旁邊的樹上連連打戰,但我不可能將我本就破了的外套扔給他讓我自己凍著。
所以我自管繼續打著瞌睡,慢慢熬過這幾個小時。
這不是我第一次以這種方式在山中過夜,那幾個小時對我來說其實并不是特別難熬。
柏思強估計就一直睜著眼睛等著天亮,結果天剛麻麻亮,他就在叫我,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當然不會反對,所以我們從樹上溜下來,因為手腳發麻,我們不得不在地上稍微坐了一陣,之后才重新按照定向儀指定的方向繼續前進。
又繞過一座大山,大概是手機有了信號,我跟柏思強的手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連續響了幾聲。
我打開手機看,是孟響連著打了幾個電話。
我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正想給孟響撥打回去,孟響又打了過來。
我趕忙接了,自然被孟響怒罵了一頓,說我讓她擔心得一夜沒睡。
我連聲討饒,
之后才將昨天的事情簡單一說,我沒有提到被那房子里一具男尸掐住喉嚨的事,怕此刻孟響一個人會感覺害怕。
孟響又責備了我幾句,叫我以后有事情要辦別這么不聲不響的,之后就讓我趕緊給王琳王娟打電話說一聲。
我收起手機,見柏思強也在壓著聲音打電話,自然是打給王娟的。
等柏思強也收起手機,我們續往前行,到九點左右,終于走回了柏思強停車子的地方。
仍舊是柏思強開車,先調轉了車頭,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便一同回到了柏思強家里。
幸好事先打了電話,幾個女人見了面沒再罵我們,只有王琳追著問我有沒有親眼看見余蓮蓮那個女人的尸體。
我只能說我還沒來得及看到,就被一個虬髯漢子攻擊。
王琳跟王娟面露驚詫,王琳說道“還有人攻擊你?那這個人肯定跟余蓮蓮那女人脫不了干系!孟響你是警察,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報警???不然那女人萬一沒死,又藏在暗處報復起來,我們豈不是防不勝防?”
“那女人肯定死了,我看見她沒氣了,才裝進棺材里的!”柏思強爭辯。
“可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拷惴蚰惚荒桥艘缴嚼锶サ臅r候,就沒有看見那個男人?”
“要是看見了我還能回得來嗎?”柏思強哭喪著臉說,忽然想了起來,“對了,我們走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