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響點一點頭,卻又忍不住再次看著我,問我“你真覺得,柏思強看見鬼影了?”
我稍微一想,便微笑反問“為什么你會這樣問?”
“因為我總覺得,柏思強的話不盡不實!”孟響說。
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一點不奇怪,畢竟她是一位刑偵科長,論思維之敏捷,目光之敏銳,并不在我之下。
所以我鼓勵地看著她,等著她仔細分析。
“首先,鬼魂之類并不是可以隨便存在的;其次,你說你用暗器射中了那個大胡子,肯定是你手腕上的高壓飛針吧?可是被高壓飛針射中,至少幾個小時醒不過來,怎么可能那么快大胡子就能追上你們,并且狠狠敲了柏思強一下子?就算大胡子本事大,能夠抵抗高壓飛針的麻醉效用,可是他費心費力追上了你們,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柏思強,最起碼也該將柏思強打成殘廢吧?怎么可能只是在柏思強腦袋上敲了一下,就靜悄悄地離開了?”
她說的這些也正是我早就已經考慮過的,之所以昨晚我不肯跟柏思強同在一棵樹上歇息,便是為此。
但柏思強也并不一定說的是謊話,要不然昨晚我就已經跟他翻臉了。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咱們卻不能據此就說柏思強一句真話沒有。畢竟……扎草人這樣邪門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這些人利用邪術將一兩個人的靈魂留存下來,也不能說無可能!至于說是誰敲了柏思強一下子,有可能那大胡子還有其他同伙呢?會不會是這個同伙追上了我們,在敲了柏思強一下之后,又扔了一塊石頭下來,自以為我肯定會被砸死砸傷,所以才偃旗息鼓轉身離開呢?”
“你還被石頭砸過?傷到了沒有?”孟響一聽又急了。
“放心,你還能不知你老公我的本事嗎?”我自傲地揚一揚眉。
孟響撇一撇嘴,又道“反正我總覺得,柏思強有些怪怪的!”
我其實也覺得柏思強怪怪的,嘴里卻道“醫生不是說柏思強病了一場記憶神經受損,所以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嗎?有些古怪也正常!”
這句話剛一出口,很突然地,有一個念頭涌進我的腦海。
但是很可惜,那只是一個很模糊的念頭,當我想要抓住它的時候,它已經藏
進我的腦海深處找不見了。
“怎么突然發起呆來了?”孟響撞我一下。
我沖著孟響一笑,先掏出手機給高凌凱打了電話,想一想又跟孟響說道“你也不是完沒事!那男尸手里拿著的兩個布偶上,寫著廖黑虎三字,另外還有出生年月日。借你警官的身份,去找朱警官查找一下叫廖黑虎的這個人吧!”
孟響點一點頭,問我“你說……兩個布偶捆扎在一起,那是什么意思啊?”
“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我回答。
當晚高凌凱就趕了過來,我讓他飽睡一宿,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出發去往西部山里。
自然不會再通知柏思強一塊兒去,只是借用了柏思強的車子。
柏思強倒也爽快,完沒問我們要用車子去哪兒。
自然由我開著車,順著那條很難走的小土路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來到我們昨天進山的地方。
我們先把車子停穩,之后便背著各自的背包,往山中進發。
有定向儀指引方位,我們只花了兩個小時,到中午的時候,就已經趕到了那間茅草房附近。
我們首先發現一個奇怪的情形,有一道拖拽的痕跡,從茅草房那邊延伸過來,在茅草房前邊的那片草坡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一直延伸到另一側的樹林里。
不過我們暫時顧不得考究那是什么留下的痕跡,而是直接走進茅草房,進入籬笆門,再推開茅草房的門。
我一眼看見房間里的兩口棺材仍舊在,只不過前邊這一口翻跌在了地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