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鐘點工的一番話基本可信,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怎么會認為這種東西會是禮物?”
“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呀,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鐘點工開口叫屈,“那老板將這個東西交給我的時候,是裝在一個小袋子里邊的,那老板交代我不要打開袋子,否則他就不會支付剩下的三百塊錢。我看那袋子里邊很輕,用手捏捏好像裝著一個小紙盒,再說袋子口又被繩子綁得很緊,所以我就沒敢打開袋子,直接將袋子塞在了楊小姐家臥室大衣柜下邊的棉被里邊!”
她這話尚未落音,楊敏已經“騰”地站起身來。
可是她有病在身,這一起身有點兒急了,瞬時間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楊老媽趕忙伸手扶住了女兒,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女兒對你這么好,整整三年沒換過其他鐘點工,家里有了什么好東西還記得給你留一些,結果……結果你就這么報答我們?”
“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為……那就是個禮物!”鐘點工無力地辯解,嗚嗚咽咽又哭起來。
我趁機在孟響耳邊說了一句話,孟響點一點頭,馬上發了個微信給王琳。
我仍盯著那個鐘點工,說道“你把那東西塞在哪兒了,這就幫我們拿出來吧!”
鐘點工“啊”的一聲,結結巴巴說道“你……你們不是……”
她話沒說完,已經知道上了我們的當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明知抵賴無用,只能哭哭泣泣站起身來,走向楊敏的臥室里。
我們跟在鐘點工身后,看見她拉開了大衣柜靠著床頭那一邊的門。
衣柜最下層放著一床厚厚的被褥,應該是冬天最冷的時候才會用到。
鐘點工跪在地上,伸手在被褥里掏了一陣,等縮回手來,手上果然拿著一個白布袋。
那就是一個做工簡陋的白布袋,袋口用線繩扎成了死結,估計就是為了防備鐘點工打開看了里邊的東西。
我從身上摸出小刀割斷線繩,從里邊掏出一
個紙盒子。
并不是裝禮物的那種精致小盒,看來像是用鞋盒之類自制的一個小紙盒,紙盒四周都用亮膠帶封死了。
我很明白這個小紙盒的作用,因為里邊倘若裝著布偶,布偶身上又扎著鋼針,不用紙盒裝著,鐘點工用手一捏就會發覺不對勁。
所以我用刀子小心翼翼將紙盒周圍的亮膠帶劃開,再打開紙盒看了一眼,立刻又把紙盒蓋上,只是向著孟響點一點頭。
孟響自然明白我這一點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楊敏卻顫抖著嗓音問了一句“那是個……什么東西啊,當真是你們說的……毒源嗎?”
“是!”我點一點頭,向著臥房門外做個手勢,“咱們還是先到外邊去吧!”
楊敏在她媽攙扶之下讓開身體,由我率先走到外邊,仍在沙發上坐下,并且示意鐘點工仍坐在我的對面。
“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呀,怎么會……害楊小姐生病的?”鐘點工問。大概是想到罪證確鑿,她身上也在微微顫抖。
我還沒有回答,楊老媽怒不可遏再次罵出來。
“你還好意思問!你個沒心沒肺的臭女人,為了幾百塊錢就敢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往我們家里塞,還好警察同志們發現早,要不然,你把我女兒害得怎么樣了,我非讓你抵命不可!”
楊老媽越罵越生氣。楊敏也紅了眼圈,卻強忍著叫她媽安靜一會兒,好讓我們繼續審問鐘點工。
正好孟響手機響起提示音,她打開微信看了一眼,很快將手機遞到鐘點工面前。
“我這里有幾個嫌疑人,你認認清楚,看里邊有沒有你說的那個老板!”
她手機里邊當然不會有很多嫌疑人,不過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