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某種邪術呢,還是一種暗器?”高凌凱笑問。
“是暗器,只是摻雜了一點幻術!”普朗格居然沒有隱瞞,“這點幻術其實就是炫人耳目讓人害怕的,說穿了其實也沒什么!”
“就算只是摻雜了一點幻術,能夠練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我說,是由衷之言。
普朗格嘿嘿一笑,當即帶我們出門去看他五個兄弟的尸體。
那五人的尸體被家屬存放在奧朗市最大的一家醫(yī)院。普朗格留那個老六在家整頓幫眾,也不多帶保鏢,只讓一個司機開著車子帶我們?nèi)ァ?
路上他打了個電話給當?shù)鼐剑笏麄兣梢粋€法醫(yī)過來幫忙講解一下尸檢情況。
從他跟警方通話的口氣我也知道,本地警方對他們這些黑幫老大,不僅管束不了,反而頗有敬畏。
不久車子開到了一家醫(yī)院門口,我們下了車子,看見有一輛警車已經(jīng)停在了院子里。
一個警察站在車旁玩手機,抬頭看見普朗格鉆出車子,那警察忙收起手機,滿臉含笑跟普朗格打著招呼。
之后那警察主動在前邊引路,徑自去往醫(yī)院太平間。
太平間里的值班人員更是不敢怠慢,遵照吩咐先拉開相鄰的兩扇太平柜讓我們觀看。
我首先看到兩扇柜里的尸體面部顏色發(fā)紫發(fā)青,嘴唇更是紫到發(fā)黑。
而這種面色跟唇色,是很典型的中毒癥狀。
我沒有把我的判斷直接說出來,而是用英語問那個警察,警方的鑒定結(jié)果是怎樣。
那警察說道“根據(jù)我們的鑒定,這五個人都是中毒身亡,而且是中的毒氣,類似于一氧化碳之類。”
我點一點頭,轉(zhuǎn)臉看著普朗格。
普朗格說道“中毒不出奇,出奇的是,我這五個兄弟中毒身亡,可跟他們同睡一床的他們的老婆,卻都安然無恙,你說這是有多奇怪?”
“不錯!”那警察跟著接口,“案發(fā)的時候普朗格大哥不在國內(nèi),不過涉及到黑鯊幫的事情,我們警方也不敢怠慢,所以在幾個案發(fā)現(xiàn)場作了周密勘察。奇怪的是,不僅找不到這種毒氣的來源,而且也沒能找到半點毒氣殘留。最讓人想不通的是,幾位大哥都死得非
常安靜,沒有半點掙扎扭曲的癥狀。其中有一位喝醉了,他老婆嫌味道難聞,所以讓他單獨在房間里睡。還有一個年紀較輕,還是單身漢,所以死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但有三位都是跟老婆一起睡的,這三人在夜里被毒氣毒死,三個人的老婆卻完沒事。這種情況是在是太過古怪,簡直是聞所未聞!所以我們最先甚至懷疑過,會不會是這三個女人聯(lián)合外人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可經(jīng)過我們細致審問,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那警察一邊說,一邊將一個文件夾遞給我。
“這是這幾個案子的尸檢報告跟勘察報告,不過是英文的,不知您能不能看!”
我英文口語還算流利,直接看文讀報也沒問題。但尸檢報告涉及到太多專業(yè)詞匯,我恐怕就力有不逮。
所以我接過報告,只是隨手翻了一翻,便不由得陷入沉思。
普朗格一口咬定這件案子肯定不是普通仇殺,而是涉及到了“超自然”,單就目前了解到的情況,的的確確匪夷所思。
中毒死亡的案子很常見,但多數(shù)都是以毒藥毒湯來殺人,以毒氣作為殺人工具,極度稀少。
因為毒氣太難控制,弄不好不僅殺不了想要殺的人,反而會殺掉不相干的其他人。
可在這個案子當中,不僅五個黑鯊幫頭領在睡夢中被毒氣精準殺害,跟他們同床共枕的他們的老婆,卻居然安然無恙。
有什么樣的毒氣,會只毒害男人,而對同床的女人卻無害?
又或者是什么樣的毒氣,不會擴散到空氣之中,而是精準進入某一個人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