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悄悄瞥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他師父,“我聽我師父說過,他有一個舊友,是在南部卡拉斯神廟修行,他說他這個好友非常厲害,能夠殺人于無形之間!只可惜他屢次請這個好友出山幫他報仇,他這個好友都不肯答應,莫非……這此普朗格之死,是我師父的這個好友所為?”
我聽他也提到“神廟”二字,心中不由得暗暗欣喜。
只是再問下去,老六就說他只知道這么多了,我們沒有法子,只能等斗雞眼醒了再說。
轉頭卻見高凌凱面色有些發白,問他感覺怎么樣,他說他有些頭暈。
我立刻想到,他方才還是中了斗雞眼的毒。
只不過他中毒很輕,所以到現在才剛發作出來。
趕忙逼問老六。
原來斗雞眼的那種邪門功夫,其實說穿了也并非十分出奇。
他是用一種很容易化為氣體的毒藥,糅合了一點氣功跟邪術。
斗雞眼在使出這種功夫的時候,先要兩手互搓,就是為了將這種毒藥搓化成氣體。
但斗雞眼既然能夠令毒霧凝結成球,并能控制其在空中自由移動,他身上的功夫該當不弱。
若非高壓飛針無影無形,單憑我跟高凌凱的這點功夫,以硬碰硬只怕未必能是斗雞眼的對手。
我問老六有沒有解藥,老六說道“我師父常年用這種毒藥練功,身上肯定會帶著解藥,以免他自個中毒的時候,需要趕緊服用解藥。但……那是從前,如今他已經練成功夫,是不是身上還帶著解藥,我就不知道了!”
我聽老六這么說,趕緊去搜斗雞眼的衣兜。
結果還真在他上衣的一個暗兜里,搜到了兩包藥粉。一包紅色,一包藍色。
我問老六哪一包是解藥,老六說紅色的是。
我稍微考慮一下,先逼著老六服一點解藥試試。
老六哭喪著臉說道“毒藥解藥是相對而言,那都是有毒的,單服解藥,一樣會被毒死!”
我一想也對,干脆讓老六先服一點藍色粉末,再服一點紅色粉末。
老六開始不肯,被我跟高凌凱直接灌了進去。
果然那藍色粉末一服,老六立刻顯出滿面發青,嘴角也開始有白沫滲出。
我趕忙又讓他服了一點紅色藥粉,老六身上的中毒癥狀,才又慢慢減輕。
高凌凱說道“誰知道我中的是不是藍色粉末的毒?萬一不是,那豈不糟糕?而且,咱們也不知道該服用多少!”
他說得并非無理,不過這一點我已經考慮到了,就算他中的不是藍色粉末的毒,在服下紅色粉末之后,萬一有什么不對,再反過來服一點藍色粉末就好。
所以我還是堅持讓高凌凱服一點紅色粉末,因不知道高凌凱中毒深淺,只能讓他用指甲蓋沾了一點送進嘴里。
那藥粉好生厲害,就這么一點點而已,已經讓高凌凱胸塞氣悶直說難受。
但我知道所有以毒攻毒的法門,都會有一個極其難熬的過程,只能讓高凌凱坐在地上稍微堅持一下。
幸好高凌凱一直沒有臉色發青口吐白沫的癥狀,反而隨著胸塞氣悶的感覺慢慢減輕,他本來略顯蒼白的臉色,又重新變得紅潤起來。
我這才放下心來,本來想將一紅一藍兩包藥粉混合了埋在地下,以免留著繼續害人,隨即想到說不定還能有其它用處,所以暫時裝進了我自己兜里。
但斗雞眼被我連射了兩枚高壓飛針,一時半會兒難以醒轉,我跟高凌凱只能先將老六等人都捆綁起來,又去瀑布旁邊的那個山洞里搜索一圈。
那山洞看著洞口沒多大,卻沒想到里邊不僅干燥整潔,而且大洞里邊套著好幾個小洞。
每個小洞都像是一間房屋,里邊安置了床鋪被褥等物。在這里邊生活,比起尋常的房屋,應該是冬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