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將我毒死了,就不怕你義父那沒有辦法交差嗎?”
姜芷歌亦感覺到了這個瘋女人的恐怖,為了保命,她只能將希望寄予那個想見她一面的敵人身上。
“義父?交差?”
南宮詩羿的面容上在這一刻顯現(xiàn)出了濃濃的失落和失望之意,粲然仰天一陣笑,笑得她的眼角旁亦有眼淚順流而下,滴答一聲,濺在了深黑色的水潭之中,渾濁不見了晶瑩。
她緊握著酒壇的右手亦在此時緊緊攢握,直到她裸露的手臂處,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青筋,根根畢爆。
“我就沒有想過要跟義父交差!我自打生下來,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可利用的工具罷了!在他的心里,我從來不是他的女兒!從來都只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血肉的工具而已!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便什么都不是!你懂嗎!你懂嗎!!!”
“姜芷歌,去死吧!”
南宮詩羿說到此處,十分激動地幾步上前,眼中是憤怒的淚水,一把掰開了姜芷歌的唇齒,捏著她的面頰,便將酒,猛烈地向她的口中灌去!
姜芷歌竭力抵抗,卻終也只能任由烈酒經(jīng)喉而入了腸,無法扭轉(zhuǎn)!
瞬間!火辣辣的酒便如燃燒的火種一般點燃了她身所有的血液!一股騰燒而沸熱的感覺似帶著熱流竄向了她周身的每一個細小的毛孔,令她難以忍受。
終于,在周身血液熱暖倒逆向上而流之時,姜芷歌忍不住痛楚地大喊一聲“啊——”
南宮詩羿的嬌媚面容之上出現(xiàn)的卻是心滿意足的凄涼笑容,“哈哈哈——”地仰著身子凄厲地笑著,陽光耀在她的靈魂之上,將她的影子拖著倒映在深黑色的潭水中央,是丑陋的模樣!
姜芷歌只覺得連同自己的心臟都在焚燒之際,卻見平靜無波瀾的潭水中央突然憑空竄上了幾丈高的浪!
浪中央渾身濕透地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人影手持一把利劍,騰空便是凌厲一擊,對準著南宮詩羿的后背刺去!
“誰!?”
毫無防備的南宮詩羿只覺自己的肩膀處一痛,連反擊都沒有來得及,便聽到“嗤——”的一聲血濺當場的聲響,劍已出鞘入骨髓!
周遭的毒蛇隨著這道波浪皆被灑向了兩岸旁,脫離了潭水的束縛很快便恢復(fù)了毒蛇的本性,游離著扭著身子四處尋找著獵物!
很快便有一條花色的毒蛇吐著蛇信正向后縮著腦袋欲一口咬向姜芷歌!
“嘩——”的一聲,劍光落過,那道蛇應(yīng)聲而落,已經(jīng)是兩截!
“咔擦——”“咔擦——”
接連四聲劍起鐵鏈落下的聲響,無力的姜芷歌整個人便像一朵凋零的花兒一般墜落,蒼白而單薄。
正于此時,那道黑影平地旋身而上,整個衣袂如傘蓋一般向四周散開而去,帶著水滴飛濺了萬世的迷離!
他伸出手,于半空之中環(huán)過了姜芷歌的腰際!
姜芷歌迷迷蒙蒙中只覺得他的手寬大而有力,帶著些許冰冷緩和著她渾身的滾燙,令她難以言說的舒服和安心!
“咽下去。芷歌。”
姜芷歌自己已經(jīng)有些僵硬的唇齒被撬開,一粒藥丸被塞入了口中,一股濃厚的苦味迅速傳散而來!
卻偏偏于此時,她的咽喉不聽她的使喚,始終不能夠咽下去!她的唇齒,開始慢慢變得僵硬!
正在她漸漸失去意識之際,她感覺到一瓣溫涼的唇用力地貼上了她的唇,以舌笨拙地撬開了她的貝齒,青澀地往她的口里吹了一口清氣!
那顆藥丸經(jīng)由清氣的推動,很聽話地便順著她的喉嚨滑了下去!
頓時,她便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似被薄荷冰過一般的涼,沖抵著那令人難以忍受的熱,血脈噴張的感覺一下子收斂了下來,丹田之處的燥熱一點一點地,被藥丸吞噬。
那瓣唇見她有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