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來不及多解釋,拔腿就朝著葉笙笳消失的方向奔去!
姜芷歌亦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急忙忙順勢拔下了發間的龍骨天簪胡亂往荒蕪的手中一塞,頗為歉疚地道了一句“此物甚為珍貴,不適合我來保管,還是物歸原主!”
說完,她便焦急萬分地隨著遲暮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荒蕪緩緩地攤開手心,怔怔地看著手心還帶著她的余溫的龍骨天簪,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的復雜的情緒。
只聽道他低聲喃喃自語說道“怎么會……它已經認過一個主人……怎么會在方才,又保護了你……”
一道流星,于他身后,無聲地劃落,丟在了盡頭,不知去向了何處。
龍骨天簪,向來只認一個主人,并且守護她至死不渝。
怎會,輕易,易主?
姜芷歌,你難道,真的,是荏苒?
荒蕪抬頭,望著路的盡頭,眼中的疑問和深情交織在一處,變成了他的無限落寞歡喜。
碩大璀璨的煙花,在剎那間瞬時綻放,在他如玉的面頰,漫漫陀陀,盛開了滿星空的繁花。
遇見你,我的世界,好像從來都是花開遍野。
廊畫深深,宮燈交替輝映,朱柱來回之間,葉笙笳一口氣盛怒悲憤之下已然獨自一人走了很遠。
驀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攔去了他的去路。
“誰?”
葉笙笳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戒備地想要提起體內的真氣,卻不料怎么也提不起來,像是被什么壓制住了一般,愈提愈難受!
“不要白費心思了。你服下的血液,并非是我的。你體內的蠱毒,也并非是解開了。只不過是,暫時以藥物壓制住了而已。葉笙笳,你大概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欠我天土之原的,要以這種方式,來償還吧?”
來人從朱柱之后緩緩走出,是天狼。
他以仇恨到骨子里的目光看著葉笙笳,整雙眼睛變得通紅,嗜血般的想要將手中的尖刀立刻插進葉笙笳的心臟之處!
“你并沒有昏迷。你只是假裝。正好借此機會,混進皇宮!”
葉笙笳冷靜了下來,不再試圖著去提真氣,捂住了胸口之處的疼痛,明白了過來。
“不用點計策,怎么能騙過你這只老狐貍呢?”
天狼厭惡地朝著他冷冷一笑,手中的尖刀,已經在地上劃出了一道白痕。
“從一開始,你們趁我和荒蕪打斗之時取得的血液,便是提前準備好的,封玥服用藥物后的血液。你什么都算到了,卻沒有算到,封玥并非我天土之原皇族后裔血脈。我故意將我的血液可以解百毒之事散播給你,果然,你后腳便派人來取。你還真是雷厲風行。呵?!?
“芷歌被抓入水牢,想必也有你一半的功勞吧?!?
葉笙笳緊緊地提防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著。
“要怪,只能怪南宮詩羿對你太上心了。我只是略微點撥了一下,她便得手了。至于后面跟荒蕪的通風報信,還有后面的被捕掛在城墻,不過是一場苦肉戲。為的,便是今時今日,能夠讓我手刃你這個喪盡天良之人!”
天狼的目光已經赤紅似血,咬牙切齒地說著。
“你利用芷歌的善良來對付我,未免太過于卑鄙?!?
葉笙笳亦有些憤怒地說道。
“卑鄙?對付你這種滅了我整個族人的雙手染滿鮮血的仇人,我需要講什么江湖道義?!真是可笑!”
天狼冷冷一笑,手中的尖刀,已然由后往前抬起!
“那催情的焚香,亦是你的杰作?為的,便是我單獨出現在一個你可以動手的地方?”
葉笙笳很快便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我本以為,那柱焚香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