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歌正暗自想著這其中的緣由,卻聽到一聲洞門被沉重推開的聲響,接著,風雪便魚貫而入了洞內!
一陣刺骨的濕冷。
一線光線從洞口處傳來,一位身穿斗篷的黑衣之人亦站在了門前,環顧了一下四周,才命令般地道了一聲“人呢?都滾哪兒去了。”
在他這一聲喝聲之中,兩旁的石門忽動,鬼魅般地出現了百里擎、百里忻菲、
天名、南宮錚海的身影。
他們皆畢恭畢敬站在了黑衣斗篷之人的面前,低著頭,齊聲道了一聲“尊主!”
姜芷歌抬頭,從高處朝著他們口中的尊主望去,恰逢那人也抬頭朝著她望去!
他的鼻梁處竟有一處赫然醒目的疤痕!
那道疤痕,很深,很觸目驚心,叫人心中看著有些心慌。
“這疤痕……”
姜芷歌疑惑不已之時,卻只聽道斗篷之人緩緩威嚴地說道“既然人已經到了,那還等著干什么?是要我親自動手才行嗎?”
“尊上有所不住,要將罪惡之源喚醒,必須要荏苒的魂魄和姜芷歌的血,缺一不可。而現在,荏苒的魂魄在遲暮的青葉杖之中。只要他一到,我們便可以動手了。”
南宮錚海低頭,清楚地說著。
他低頭,看不出任何表情。
“哦?看來還是你記性好。我都差點忘記這件事了。這樣吧,你們幾個,對付他們,只怕是不行。我還是請出圣主為好。”
尊主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姜芷歌。
姜芷歌恰好撞見了他的眼光,血絲布滿的眼瞼深處,是濃郁的仇恨之意!
這個尊主,竟然那般深切地恨著她!
為何?!
姜芷歌的心中晃過了一絲慌張——他方才的眼神令她太過于熟悉,卻又記不起來到底是誰!
“圣主尚在休息,現在貿然請出,會不會打擾了她的清靜?”
南宮錚海遲疑了一下,恭敬一禮,緩緩說道。
“怎么,南宮錚海,你今日總是逆著我來,莫不是早就打好了什么算盤,好在一團亂的時候救走你的心上人?”
尊主傲慢無比地居高臨下地盯著南宮錚海,以睥睨的語氣呵斥著說道!
“屬下不敢。況且,尊上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答應過事成之后便放了蘭姨,斷然是不會食言的。這點,南宮錚海,深信不疑。”
南宮錚海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反而是緩緩道到,倒是讓人覺得寬慰。
“蘭姨也被羈押在這里了?”
姜芷歌皺眉。
而且聽著他們的意思,好像也要對遲暮下手。
不行,她得趕快想個辦法。
“諒你也不敢輕舉妄動。”
尊主傲慢地一仰脖,又說道“也罷。你說的并不無幾分道理,那么,就不驚動圣主了。我親自前去。你,南宮錚海,負責守著這里。但凡有些許差池,你的蘭姨,便尸骨在這萬丈深淵之下。明白?”
“屬下定當盡心竭力!”
南宮錚海低頭,從姜芷歌的角度看,卻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滿滿厭惡之意!
可他再抬頭之時,卻又是一番恭敬之意!
看得姜芷歌萬分想笑,終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蠢貨,你都臨死不遠了,在笑什么?”
天名一聲呵斥,指著墻上被綁著的姜芷歌便罵道。
“我在笑,狗還真聽話。”
姜芷歌莞爾一笑,略有深意地說道。
“你在罵我們是狗!”
這回百里忻菲也坐不住了,上前便要一記長鞭朝著姜芷歌抽來,卻被百里擎給拉了回來。
百里擎給了百里忻菲一個眼色,附耳說道“別忘了。她是尊主的物品。我們還要靠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