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笳微微得逞一笑。
姜芷歌氣得“哼——”一聲扭頭疊手于胸前,不搭理他了。
恰逢此時,禮官一聲高聲道“太祖廟到!少主請下馬步行!兵將一律在外等候!”
“還有這規(guī)矩?”
姜芷歌小聲嘀咕著。
“當然有,太祖廟乃是歷代先王安息之地,不可驚擾。但,一般會允許貼身侍衛(wèi)隨行。但,今日見這禮官此意,似乎只是讓天狼一個人前去的意思,莫不是別有意圖?”
葉笙笳低聲思索道。
果然,天狼下馬后,遲疑片刻,便向禮官問道“兵將不帶,我遠道而來的朋友們,總可以相隨,祭拜一下歷代先王吧?”
禮官摸著胡須有些左右為難,偷偷瞄了一眼天畢的眼色,見天畢沒有阻攔之意,才還禮說道“既是少主的生死之交,必定保護過少主,想必是有功勞的,亦是先帝們想見一見的,不妨隨行。”
天狼當然知曉這一切乃是天畢的授意,卻不動聲色,還了個禮便毅然決然地踏了進去。
封玥、蘭姨、荒蕪、芍藥依次入內(nèi)。
輪到姜芷歌之時,卻聽道禮官皺眉喊道一聲“且慢!請問,閣下是?”
姜芷歌頓時發(fā)覺自己使者的身份似乎進太廟有些不妥,卻又擔心天狼的安危,不得已只得下馬對著禮官深深一禮,道到“實不相瞞,在下懷十二萬分的誠意而來。在下,乃是,天金之城的,使者。”
“天金之城還有臉派使者前來!殺了她!”
“對!殺了她!踐踏我族,辱我王土者,殺無赦!”
“殺了她!”
“殺了她!”
各處原本跪著的首領(lǐng)一下子像約定好了的一樣,奮起沾地振臂群起而攻之!
而細心的姜芷歌亦發(fā)覺,于這些個首領(lǐng)群起之時,涼都城外的狼煙,亦同時悄然升起!
“呵!看來這太廟前的一場戲,不僅僅是要殺一個來使,只怕,有人意在王位!”
姜芷歌冷冷一笑,并未慌張,而是迅速蹲下來快速從長靴之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以極快的速度繞至了天畢身后,以刀尖抵住了天畢的咽喉之處!
她高聲喝道“我乃天金之城使者姜歌!此番前來,帶著誠意并非殺戮!挾持你們族長亦是無奈之舉!你們?nèi)硕鄤荼姡医栉ㄓ匈v命一條!姜歌死不足惜,但有一事不明,還望各位首領(lǐng)告知一二!”
“你挾持族長,還有臉問不明之事!但教你死個明白亦無妨!”
為首的一個首領(lǐng)雖然生得五大三粗,腰環(huán)佩珰,眼神卻炯炯有神,看上去,并非糊涂之輩!
“敢問這位首領(lǐng)是……?”
姜芷歌昂頭一笑,緩緩鎮(zhèn)定問道。
“在下努爾耶雷!”
努爾耶雷粗聲答道!
“好!耶雷首領(lǐng)!我且問你,若你的父王愛上其他的女人,置年幼的你以及你的母妃于不顧,并且間接害死了你的母妃,令年幼的你父母難,你會如何做?”
姜芷歌高聲問道!
“殺了那個女人,然后滅了她一族!”
努爾耶雷果然也是個烈性子!
“好!耶雷首領(lǐng)既是如此,又何況天金之城的葉笙笳呢?”
姜芷歌的話擲地有聲!
“而那個女人,正是你們天土之原的長公主!”
“你休得胡言!小心割了你的舌頭給爺下酒菜!再者!你是那賊人的說客,自然巧舌如簧,有什么是你不能編造的?”
努爾耶雷怒了,拔劍相向!
“我可以證明。她所言,非虛。”
蘭姨緩緩走出,輕輕摘下了她的斗篷,露出了她已經(jīng)不再年輕卻是眾首領(lǐng)熟悉的容顏!
“長公主!”
一時間,努爾耶雷紅了眼,手中的劍,“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