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姜芷歌便聽見葉笙笳策馬而來,一路月光,笑若星辰一般對她喊著“姜芷歌,走不走?”
“走!”
姜芷歌連忙站起,對著荒蕪說了一聲“荒蕪,十分抱歉,我要跟葉笙笳去尋董憶兒。她殺了遲暮,我一定要找到她。”
荒蕪剛想說“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的時候,姜芷歌已經一躍而上了葉笙笳的馬,二人輕呵一聲,馬兒便飛馳遠去了!
“算了。有葉笙笳在,你也只是多余。她應該是安的,你還不如去弄壺酒,大醉一場。”
荒蕪自嘲般地輕笑一聲,望著姜芷歌遠去的方向,目光迷離成了迷霧。
月光下,他清冷的身影時那般地落寞,與樹影交織到了一處,似乎纏綿又悱惻。
“不如,我陪荒蕪哥哥共飲一杯,如何?”
芍藥一身淡粉色衣裙,秋波流轉之中百媚生,盈盈立于了荒蕪的身后,低聲期盼著說道。
“你沒有回天火之域?”
荒蕪有些驚訝地回頭,看見了一身精心打扮的芍藥,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荒蕪哥哥你不回去,我如何回去?我這兒有一壇上好的翠玉酒,不知荒蕪哥哥是否能賞個臉?”
芍藥變戲法地從身后拎出了一壇美酒出來,輕輕一搖晃,便是濃郁撲鼻的一陣香氛。
“好。你長這么大,哥哥還從未和你共飲過,今兒,就試試你的酒量如何。”
荒蕪正心惆悵之際,見芍藥有酒,他亦想把故事借酒釋放。
“好!”
芍藥的眼中閃耀著難以捉摸的興奮光芒,以手環過了荒蕪的胳膊就拉著他坐了下來,快速地斟了一杯酒,推到了荒蕪的手上。
荒蕪卻心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不動聲色之時,輕輕將酒杯靠近了自己的鼻尖處,略略一聞,臉色微微一變!
酒中竟有毒!
他不動聲色,以袖掩口,假裝一口喝下了酒,連聲說道“好酒!好酒!”
芍藥見他喝下,臉上泛起了紅暈,緊緊咬著下唇,嬌羞無比地又斟上了一杯,遞給了荒蕪,羞澀無比地問道“荒蕪哥哥,你覺得,我美嗎?”
“美……”
荒蕪裝作一副已經中毒醉了的模樣,腳下的步伐微微有些踉蹌地往前走去,手,輕輕捏起了芍藥的下顎,眼神迷離不已。
他雖不知,這酒中是何毒藥,卻心知一定不是春藥。
而芍藥這孩子,只怕,是中了奸人的計策。
為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
芍藥哪里經得起他這般挑逗,氣息已經微微有些喘,臉色潮紅不已,胸脯起伏不定地嬌聲一頭便栽到了荒蕪的懷抱里,輕聲道了一句“荒蕪哥哥,我準備了一間房,在西側,你能隨我來嗎?”
荒蕪心一驚,已經了然大半,卻仍然不動聲色,眼神迷離地道了一聲“好。聽芍藥的。”
芍藥急切歡喜不已,著急著一路將荒蕪領到了房內,“咔擦——”一聲,便將門關上了。
接著,芍藥就將指尖輕輕從荒蕪的唇間劃過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脖頸處,繼而又停留在他的扣子處,輕輕一挑,扣子應聲而落!
她羞澀著幾步上前,輕輕將荒蕪一推,荒蕪便假裝倒在了床上,一動也不動。
芍藥正在寬衣解帶之際,卻發現了荒蕪的異樣。
起初,她只是以為荒蕪中了迷藥,藥量有些大,一下子昏睡了過去,卻左等右等了一小會兒,見荒蕪仍然沒有動靜,便將指尖探向了荒蕪的鼻尖!
荒蕪屏息凝神!
接著芍藥的臉色一陣蒼白,豆大的汗珠頓時落了下來,雙眼里的驚恐憤怒無助一下子涌上了上來!
她的雙手顫抖著緊緊攥著云被,眼淚“撲——”的一下便落了下來,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