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哥哥,我想回一趟天火之域。”
芍藥終于清醒了一點,輕聲說著自己的決定。
她低垂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完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
一轉(zhuǎn)念間,荒蕪才意識到,芍藥真的長大了。
“好。到了給荒蕪哥哥傳個信。”
荒蕪輕輕摸了摸芍藥的頭,輕聲說道。
芍藥輕輕點頭,勉強一笑,便有些慌亂地倉皇而走了。
她從小到大,大概沒有這般狼狽過,就連被同齡的孩子欺負,都沒有這般狼狽過。
尤其,還是在荒蕪的面前,以這樣的方式,以這樣的理由,以她父王的背景。
她想回去,問清楚。
她想以她的方式,來守護,荒蕪。
荒蕪?fù)h去的身影,輕聲一聲嘆息,緩緩說道“芍藥,一路平安。”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那個女人都要醒了!”
被打了個狗血淋頭的葉笙笳招架不住地哀嚎著,從指縫里偷瞄著姜芷歌。
姜芷歌聽聞他此言,才住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指著地上躺著的董憶兒,問“你打算拿她怎么辦?”
“能怎么辦?問天狼借個天牢關(guān)起來,好生審問一番唄。”
葉笙笳往后縮了縮腦袋,咕囔著委屈地說道。
“真想一劍了結(jié)了她!”
姜芷歌憤憤地踢了把腳下的劍,望天,一臉的不情愿。
“其實,在我看來,她殺遲暮,或許心里不見得比你好受。”
葉笙笳瞥了一眼姜芷歌,幽幽地說道。
“為何?”
姜芷歌不明所以地轉(zhuǎn)頭問道。
卻聽到荒蕪在她身后輕聲說道“她,大概是對遲暮動了情了。所以才會去殺你,卻沒有想到錯手殺了遲暮。她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她……愛上了遲暮?”
姜芷歌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問道,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的情商,大概是負的。
正如她不懂得遲暮一直以來對她的心意一般,她的情商,一直不在線。
“是的。她可能……對遲暮是一見鐘情。”
葉笙笳亦無奈地看了姜芷歌一眼,心疼著這個女人無下限的情商。
“所以……事實上……她是比誰都要想見到遲暮復(fù)活的?”
姜芷歌小心翼翼地問著,難以掩飾著面容之上的一絲興奮。
“你在想什么鬼主意?”
葉笙笳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警惕地問著她。
“不如。告訴她,遲暮有可能沒有死的消息,以此來交換攝魂珠的下落。如何?”
姜芷歌負手于身后,故作深沉地說道。
“唔……我倒是認(rèn)為,有可能行得通。”
荒蕪很給面子地思索了一陣后說道。
“我不這樣認(rèn)為。你們,太小看這個女人了。她是遲緩歸身旁的金牌殺手,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地交出攝魂珠。如今,攝魂珠無疑是她的護身符,你覺得,遲暮沒有死的渺茫消息和她的生死比起來,她會選擇哪一個?”
葉笙笳很透徹地分析著整個問題,兩手一攤,表示十分地不贊同。
“如果是我,我會選擇交出攝魂珠。但,如果是她,就很難說了。”
姜芷歌思索片刻,不經(jīng)意地說著。
葉笙笳和荒蕪皆一愣,目光之中有異樣的光芒流動,于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又躲閃不見了蹤影。
“算了算了。告訴她,也不一定有用,那還是用葉笙笳的辦法吧。關(guān)起來嚴(yán)刑拷打,說不定還真有效。”
姜芷歌有些煩躁地擺擺手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葉笙笳和荒蕪兩人面容之上的變化。
“來人。將她關(guān)押起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