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摳門老大,怎么跑得比兔子還快?真沒意思。”
七遠撇了撇嘴,以手抹著唇邊,開始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姜芷歌的房間來了。
姜芷歌的房間雖不華麗,卻也是天狼命人精心布置過的。一茶一盞都是煙雨小調,一落一姿皆為皇家風范。
姜芷歌不喜粉黛,因而屋內反倒有一股花開的清香之氣,甚是淡雅幽香。
七遠的好奇心很快便被一縷系發的絲帶吸引住了。
他湊近一看,絲帶淡粉半透雙錦繡,寥寥刻畫這鳳翔九天,羽化之間栩栩如生似要展翅欲飛去,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的蜀繡。
七遠靠近了想要聞個清楚。
他輕捻起絲帶湊近了鼻尖,本以為會嗅到女兒家的獨有香氛,卻不料左聞右嗅也只有布料的香氣,絲毫不帶女香。
倒是反而一旁一件青衫男裝隨意掛在一旁的桃木之上,若有似無地散發著女香。
這香氣不似春樓里那些姑娘身上的濃厚劣質水粉味。
又不像深閨閨秀身上的清香泯泯一笑百媚生的味道。
倒似在萬里的大漠中在遙遠的沙丘處,有一朵紫陽花掙脫花苞輕輕舒展而放,那般悠遠淡淡傳來,繞至鼻尖又撩人一般地散去的味道。
讓閱人無數的七遠,丟了魂。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不愛女裝。綰發高歌,一曲散罷,音香兩留。有意思,有意思。”
七遠以指關節輕拂過青衫,唇邊一抹深深的笑意。
這樣的女人,他七遠,倒是頭一回見。
他的指尖捻著衣袖,湊近了閉上了眼,又使勁地嗅了幾下,一臉陶醉狀的時候,耳畔響起了一個聲音——
“好聞嗎?”
“好聞!”
七遠十分陶醉地回答道,卻忽然意識到了哪兒不對,正要緩過神來的時候,姜芷歌已經拿了個酒壇子從他的頭頂自上而下猛地一咬牙對準著他活生生的腦袋砸了下去!
“死變態!去死吧!”
姜芷歌狼嚎一般地猙獰著面龐猛地一用勁!
只見七遠眼間掠過了一絲驚喜,腳下卻不動聲色地移步而開,數秒之內便已經身在桃木之上了。
“咔擦——”一聲!
酒壇碎,酒香,彌彌而散,滿屋的桂花酒香。
姜芷歌有點懵。
這么近的距離,竟然沒有砸死那個死變態?!
竟然拉著她的衣物猛嗅,他是屬狗的吧?!
“在這兒呢……”
七遠一只腳在桃木之上晃蕩來晃蕩去,另一只腿已經弓起架著,而手中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多了幾粒瓜子,邊磕著便朝著姜芷歌咧嘴一笑。
“放下!”
姜芷歌怒遏道!
七遠見姜芷歌這般生氣,以為是自己的腿坐姿不雅觀,污了美人兒的眼,便有些尷尬地將雙腿都放下了在桃木之間,蕩啊蕩。
姜芷歌氣結,憋了許久,一指七遠,河東獅吼道“我叫你放下!”
“這……不是已經放下了嗎?”
七遠見姜芷歌還不滿意,委屈地耷拉著腦袋,將蕩著的雙腿交疊在了一處,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偷瞄著姜芷歌。
“我是說……把瓜子!放下!!!”
姜芷歌深吸一口氣,吼了出來!
——開什么玩笑!竟然先是聞她的衣物,接著又來搶她的瓜子!當她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哦哦哦!!!這個啊!!”
七遠見姜芷歌瞪大了眼睛吼著他,十分無辜地手一張,手心原本攥緊的瓜子稀里嘩啦十分歡脫地灑了姜芷歌一臉……
姜芷歌只覺得自己的臉上一陣陣輕微的疼,她沉住了氣,緩緩閉眼。
當七遠以為此招已經制服了姜芷歌之時,姜芷歌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