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這用力一抽系繩之時,薰兒身上的肚兜如同一片雪般朝地面零落了下去!
露出了一片雪白之色!
但,莫劍卻未曾有福氣看一眼!
他身后忽然起了一陣罡風,接著便是一件衣物飛扔過來遮在了田薰兒的身前,而莫劍的后脖頸處亦被山河扇重重一擊!
莫劍悶哼了一聲,便癱軟了下去!
接著便是荒蕪帶著姜芷歌出現在了薰兒面前,荒蕪解下發間絲帶,系在了眼眸之上,背過了身去,停駐沉默。
姜芷歌則上前將已經泣不成聲的薰兒穿好了衣物,將她攬于懷中,心中亦十分難受地安慰著她“薰兒,沒事了。沒事了……”
田薰兒的哭聲先是壓抑著的,死命地咬著唇,卻抑制不住地眼淚簌簌如串珠而落!接著被姜芷歌攬入懷后,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像個被搶了糖葫蘆的孩子。
姜芷歌心疼不已,抱著她眼中都是厭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莫劍,摸向了靴中匕首,冷冷說道“要不要殺了他?”
“他于我有師恩……”
田薰兒抽泣了一下,漸漸恢復了理智,搖了搖頭。
“可他對你做那種禽獸不如之事!”
“我……”
田薰兒猶豫不已,眼中尚存幾分不忍,躊躇地說道。
“對付這種禽獸不如之人,還需要講什么道理嗎?!給他一刀都嫌痛快!”
洞口處響起了天狼憤怒的聲音!
他獨立于洞口,光線從他面龐之上斑駁陸離掃過,一片陰霾之色!
話語間,天狼指尖怒而一動,只見一道利器流光直奔著莫劍的褲襠口而去!
只見一片雪亮的刀光揮過他的褲襠口,莫劍一聲慘痛的驚叫聲,一片血紅浸染了他的衣物!
在劇痛之下,莫劍再次昏了過去!
一旁的姜芷歌看呆了,咽了一下口水,喃喃說道“你把他閹割了?”
“算輕的。”
天狼瞥了莫劍一眼,眼中的殺意甚濃,為了田薰兒卻忍了下去。
他幾步上前,一把將田薰兒橫抱而起,攬在了懷中,輕聲道了一句“他是你師父,我可以不殺。但,他是禽獸,不可不閹割。你可恨我此舉?”
田薰兒搖了搖頭,眼中帶淚,緊緊地摟住了天狼的脖頸,亦有幾分恨意地說道“師徒情分已斷。今后,兩不相欠。”
天狼長嘆一聲,將田薰兒緊緊抱緊,在她額頭之上輕輕一吻,緩聲安慰著說道“擇日,我們大婚吧。”
“你說……什么?”
田薰兒眼角還有淚花,在天狼懷里,驚喜瞬間襲擊而來!
“我們大婚吧。我喜歡你,很久了。再也不能經歷這樣的失而復得了。”
天狼微微一笑,凝視著田薰兒,認真無比地說道。
田薰兒的嘴角有笑意蕩漾而來,直到化到了她的酒窩之中,空氣中彌彌撒撒的是酒釀蜜糖的香氛!
“都聽你的。”
田薰兒嬌羞地將頭埋進了天狼的懷中,臉紅成了天邊的紅霞。
天狼亦一笑,跟姜芷歌和荒蕪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她絕塵遠去。
洞內,只剩下了荒蕪和姜芷歌,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莫劍。
姜芷歌剛想走,卻聽到荒蕪在她身后輕聲問道“芷歌,會有那么一天,你轉身對著我說你也愛我嗎……”
“……”
姜芷歌的心,似乎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難受地低下了頭,不敢回頭去看荒蕪。
她知道,他此刻正保持著距離,卻是發自肺腑地問自己這個問題。
而她,竟局促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終究,一聲低頭長嘆后,姜芷歌緩緩低聲說道“荒蕪,我姜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