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說道“用什么藥!你見過輕易給孕婦用藥的嗎?!哭了那么久累了而已,好生照顧著便是!”
“哦哦哦!”
天狼轉身便要離去,卻忽然反應過來了什么,遲疑了片刻,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孕婦?”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嗎?!還來問我!”
何簫當場就咆哮了,瞪了天狼一眼,憤恨地說道。
“什么???真的嗎?!”
天狼眼中掠過了狂喜,激動地無法自禁,連連踉蹌著跑進內殿去探望田薰兒了。
“父王,您走得太急了,您可知,薰兒有骨肉了……可您,還未來得及,看一眼……”
何簫唏噓不已,跪在了老蛇王的面前,連連磕了三個響頭,長嘆了一聲。
“將莫劍的尸首拉下去,五馬分尸,碎尸萬段,將頭置于最北,將腳置于最難,永生永世,讓他不得輪回!”
何簫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的仇恨,已經難以抑制!
“是!”
地蛇之府的將士們得令下去,照做不誤。
“另,即日回地蛇之府,厚葬先皇!”
何簫的眼眶一紅,咬著唇齒,緊緊握緊了拳頭,說道。
“是——”
余下的地蛇之府的將士們,紛紛跪下,低頭默哀。
何簫抱起老蛇王,目光哀傷而難過,緩緩將他的父王,抱出了太極殿,一路經過了姜芷歌的身邊。
姜芷歌見他悲傷不已,想要上前寬慰幾句,卻被葉笙笳搖著頭給拉了回來。
“莫去,去了,也沒有用?!?
“可是?!?
“別可是了。何簫不小了,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哦……”
“乖。”
四座的賓客早已因為這一場變故而嚇得離去,整個太極殿前,只剩下了紅窗紙花,絲綢搖曳,一個大紅的囍字,格外耀眼。
薰兒,帶著父王的愛,好好地,將生命,將愛,延續下去。
何簫的身影,從偉岸頎長漸漸縮成了一點路邊盡頭的光影,他的步伐,沉重而哀傷。
在暖陽的照耀下,是他積攢了多久的一聲撕心裂肺地吼聲響徹在了天土之原皇宮的上空——
“父王!?。。 ?
顛沛流離之中,好不容易尋到的一束血脈的光,卻在大婚之日,那般毫無預兆地,熄滅了。
他,還未來得及盡孝。
他,還未來得及承歡膝下。
生死,一場注定。命運,幾經掙扎。
“你確定,何簫,還好嗎?”
“雖不是那么確定。但,這是必經之路。無人能勸。唯有時間來解?!?
“我們……有一天,會不會也這樣?”
“再瞎說,便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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