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等她坐下呢,羅拙那個祖宗忽然冷笑了一聲,半躺著撐在了座位之上,帶著幾分自嘲之意,懶洋洋卻又威脅地說道“看來,我域水國果然低微,連一個磨硯的姑娘,都使喚不動。”
“羅使者多慮了。她并非不給使者面子,只是,她身份特殊。她乃我朝未來的皇后娘娘。也是本王的,未過門的妻子。”
葉笙笳對著羅拙微微一笑,接著便瞪了姜芷歌一眼,唬著臉嗔怪著說道“你這丫頭,我都說了你幾次了,坐我旁邊坐我旁邊。你怎么到今日還不習慣?!還到處跟人說你是我跟前磨硯的?”
姜芷歌悻悻地掃了葉笙笳一眼,心想著坐葉笙笳旁邊雖然名不正言不順,總歸比做羅拙這個身份不明武器不明看起來猥瑣的人旁邊好,便在羅拙意味深長的目光之中,快速地走到了葉笙笳旁邊,低頭落座。
“哦?未來的皇后娘娘?看來,倒是羅拙不敬了。來,羅拙自罰一杯,敬陛下和娘娘,以示歉意!”
說罷,羅拙便端起了金樽玉杯,緩緩站起,幾步走到了葉笙笳跟前,亦莞爾一笑,舉杯相邀。
“客人敬酒,哪有不回應的道理。來,干了!”
葉笙笳亦緩緩站起,微微一笑,端起玉杯,意味深長地看了羅拙一眼。
“陛下爽快!”
羅拙嘴上雖然說著豪氣沖天的話,姜芷歌卻見到他已經將無名指向酒杯之中探了探,然后低頭瞥了一眼,確認確實沒有毒,才一飲而盡!
看來,此人雖然傲慢無禮,卻實則大膽心細,處處提防著呢。
葉笙笳見他一飲而盡,唇邊生出一抹壞壞的涼意,丹鳳眼瞇得深緊,忽然,執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酒杯順勢似不注意一般朝著羅拙小腹的一處要害去落去!
葉笙笳有意試探羅拙,故意“哎呀——”一聲抬手要去給羅拙擦酒漬,卻袖口之中一陣罡風輕推而出,在酒杯之中暗暗加了一道力道!
看似你來我往的一場敬酒,瞬時間便成了詭譎的一場角逐!
姜芷歌的眼中掠過了酒杯碰撞羅拙之處!
卻見羅拙似乎十分驚慌失措地下意識地往后一退!
他這一退,看似平常不已,實則卻不僅避開了要害部位,更是巧妙地令人看不出破綻,更試不出他的深淺!
天子笑不負眾望地從酒杯之中傾灑而出,“嘩——”的一聲將他華貴的衣物沾濕了!
而酒杯亦在此時似失去了推力一般,“當——”的一聲,落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