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淡淡味道,一下子鉆進了她的鼻尖徑直走向了她的心臟處!
一抹鉆心的疼!
她手足無措。
在那一刻,唯有下意識地,握住了葉笙笳的手,將他的手握得死死的,不知道如何面對荒蕪。
“怎么,人沒嗎?不走嗎?”
荒蕪將目光停留在了姜芷歌緊緊握住了葉笙笳的手間,眼中掠過了一絲濃厚的落寞,卻于一聲嘆息都沒有轉瞬而間卻是故作輕松地反問句。
“走。當然要走。遲暮,帶路吧。”
葉笙笳自然是瞧出了荒蕪情緒的不正常,然而他只是微微瞇起了雙眼,目光如炬一般盯著荒蕪,沒有任何波瀾地說道。
“其實可以……”
遲暮也看出了荒蕪的情緒波動,忽然之間怕出了什么差池,亦遲疑地想要后悔,攔下這次行動。
卻聽到葉笙笳毫不猶豫地說道“其實可以你們走在前面,這樣,芷歌會安些。”
葉笙笳的目光緩緩落在了遲暮的身上,替他說完了后面的話,將他的后路,堵得死死的。
遲暮亦心中了然——葉笙笳,不是個糊涂人。
遲暮微微一聲嘆息,悵然又放松地一笑,道到“既然如此,那便走吧。荒蕪公子,請。”
“請。”
荒蕪的目光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姜芷歌,就連最后轉身那一剎那,目光之中仍然是殘留的溫柔清冷,帶著一絲絕望,被吹落在了清風之中。
于轉身之間,不見了蹤影。
而姜芷歌卻始終撇過了頭,不敢正面去看他,生怕自己會給他帶來希望,又怕自己給他帶來絕望。
葉笙笳則是將手環過了姜芷歌的腰際,腳尖輕點離地,以輕功掠上了半空之中,有風拂過他的唇邊,將他的一句話吹至了她的耳邊——
“芷歌,丫頭,你信我嗎?”
這句話,帶著淡淡的不確定,卻又是萬般死也要守護的堅定。
是不容任何人質疑的存在。而這任何人之中,卻不包括姜芷歌。
迎著晨光,一縷驕陽將一線白燦燦的月光輕穿過了他的烏發間,散做了無數的彩虹一般的光芒落在了姜芷歌的眼眸之間,令她那緩緩一笑的神情似有淬火一般飛濺于了星光之中,燦爛而生煙!
葉笙笳只聽道她輕聲說道一句——
“葉笙笳。我信你。比信我自己,還信。”
有展翅的飛鳥歡愉一聲清亮的啼叫從她的裙擺之下掠過,驚艷起她眼眸間無數的漣漪笑意!
令人,一眼,萬年。
“好。定不辱命。”
葉笙笳眼眸之中,有飛雪飄落了千年的冰山,被艷陽照過,化開的梵音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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