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芍藥和董宮二人離開染坊之時(shí),董宮朝著東頭的衣鋪店走了去,令芍藥心生懷疑。
芍藥跟在了董宮的后面,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只見董宮進(jìn)了衣鋪之后,似乎和掌柜比劃描述了些什么,便進(jìn)了內(nèi)堂。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芍藥等的都有些乏了,正要無趣地打著哈欠之時(shí),卻見“葉笙笳”從衣鋪店走了出來。
那衣著,那身材,那面龐,顯然是“葉笙笳”無疑!
芍藥眼睛都看直了,心里卻清醒地很!
“不對。董宮這么久沒有出來,卻出來了葉笙笳。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她思忖了片刻,沒有耽擱,便跟了上去!
只見“葉笙笳”一路都是挑揀的偏僻的小道走,并不走寬敞的大道,到了皇宮附近,更是偷偷摸摸地四下里望了一下,見四下里無人,才縱身一躍竟翻宮墻而入!
“呵!有意思了。堂堂帝王回皇宮竟然靠翻墻?”
芍藥大約已經(jīng)猜出了七七八八,唇邊掠過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亦從宮墻翻墻而入,一個(gè)鷂鴿翻身便入了里,跟在了“葉笙笳”的身后。
只見那“葉笙笳”一路徑直摸索著便來到了芷欽殿,絲毫沒有耽擱,目的亦十分明確。
他見芷欽殿內(nèi)就姜芷歌一個(gè)人在殿內(nèi)對鏡理著珠花,唇邊抹過了一絲冰涼的笑意,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公然走了進(jìn)去!
姜芷歌對著鏡子坐著,通過銅鏡的反射看到了一個(gè)人影走了進(jìn)來,一見依稀有點(diǎn)像葉笙笳的身影,并沒有多防備,只是將珠花扶了扶,便笑著說道“怎么剛走又來了?是不是又忘下了什么東西啊?”
只見“葉笙笳”微微一笑靠近了姜芷歌,輕輕攬過了她的肩膀,將她的珠花扶正,低沉著聲音說道一句“是落下了一個(gè)你。”
姜芷歌聽得這聲聲音明顯不對,眼中掠過驚詫和懷疑,剛要出手反抗,卻被“葉笙笳”一掌劈向了后頸之處,沉沉地倒在了“葉笙笳”的懷中,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
“想反抗?遲了。”
“葉笙笳”于此時(shí)對著銅鏡詭異一笑,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的,正是董宮的面龐!
芍藥一驚,眉頭緊鎖成了一條線。
——原來,董家的易容術(shù),竟是代代相傳!
她躲在樹后,親眼目睹著董宮將姜芷歌帶走,一翻朱紅色的宮墻逃了個(gè)無影無蹤!
芍藥不動(dòng)聲色,并沒有再跟上去打草驚蛇,而是徑直繞道到了鎏金殿旁,將一張帶字的紙條朝著葉笙笳的腳下扔去!
“誰?”
葉笙笳被驚動(dòng),剛要追出殿外,卻早已被機(jī)靈的芍藥給跑了個(gè)無影無蹤。
等他再回到殿內(nèi),撿起那團(tuán)紙條之時(shí),赫然看見上面寫著一行字——“城郊外廢棄染坊救姜芷歌。”
“什么?!”
葉笙笳立刻將紙團(tuán)扔在了地面之上,來不及多做考慮地便朝著芷欽殿奔去。
等到了芷欽殿,他掃了一眼殿內(nèi),竟然真的沒有姜芷歌的身影!
“糟了!”
葉笙笳來不及多考慮,徑直按照紙團(tuán)之上的地址飛快奔去了!
在城郊外百米廢棄的一座舊染坊里,彩綢穿梭于青石板的過道之間,帶著破舊的滄桑感撲面迎上了孤身一人立于盡頭的葉笙笳。
日光一線挑掠過他的眉梢之間,而他,負(fù)手于身后。
他目光凜冽地穿過綢布之間的縫隙,清風(fēng)搖動(dòng)處,吹皺起一簾綢布,將姜芷歌的身影顯露在了他的眼前。
就于此刻,忽然地,葉笙笳的眼中,澄明地一亮!
只見他的掌心向前猛地一探,金制璇花便如同一道耀眼無比的尖銳光芒“嘩——”地一聲割開了他面前的第一道綢布!
接著只聽得到綢布依次被“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