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絲尷尬,有些許不自然地回過了身,冷冷地掃了葉笙笳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乃是葉公子的手下敗將,怎敢自報家門?想不到瀛洲一別,百年有余,葉公子倒是有了新歡。著實令人驚訝。”
葉笙笳倒也不惱怒,深深看了姜芷歌一眼,笑著說道“談不上新歡,稱得上是摯愛。不知李公子前來我天金之城,是想討一杯喜酒喝呢,還是來切磋一番的?”
“我可不想喝你的喜酒。會折壽。來此地,自然是想將以前的奇恥大辱給贖回去。可惜了,葉兄今日,好像,忙得很?”
李瀛瞥了一眼在旁沉默不語似醋意很是甚濃的荒蕪,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
“李公子前來,葉某理當奉陪到底。只是,這今日,葉某確實有些要緊事。若是李公子不嫌棄,可以改日前來。”
葉笙笳微微一笑,緩緩作揖說道。
姜芷歌看得出來,葉笙笳似乎對這位李瀛并不厭惡,甚至還有幾分欣賞。但,不知為何,姜芷歌卻覺這李瀛生得過于清秀,雖一生英氣,倒也不能遮掩他的秀氣。
“好!既然有葉公子這句話,那李某自當識相一點,今日便不打擾葉公子。望,葉公子,百年好合,永結連理。”
李瀛一笑瞥過了一旁正在盯著他看的姜芷歌,豪爽地說道。
“既然來了,不如喝杯喜酒再走。不然,這瀛洲還以為我天金之城竟然窮到連杯喜酒,都喝不起了。不是嗎?”
葉笙笳盛情邀請之下,李瀛亦豪爽地仰天一笑,說道“哈哈!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來人,帶李公子上座。”
葉笙笳一聲輕呵,芷欽殿中早已嚇軟了腿的侍女忙不迭地跑了出來,唯唯諾諾地道了一聲“公子這邊請。”
說罷,她便跟逃命似地帶著李瀛徑直往前走去了。
而站在原地的葉笙笳則似漫不經心一般地將姜芷歌發髻間的龍骨天簪取了下來,面容微微有慍色地上前一步,冷笑一聲將龍骨天簪遞給了荒蕪,說道“荒蕪公子一片真心天地可鑒,著實令葉某感動。”
“只是,這真心,莫要付錯了地方。讓自己難過,讓別人添堵。”
“荒蕪公子是個明白人,自然明白,葉某,在說什么。”
說罷,葉笙笳便目光一寒,望向了荒蕪。
“你怎知曉,我覺得,我的一片真心付錯了人呢?”
荒蕪緩緩握住了龍骨天簪,絲毫不去看葉笙笳,反而始終,從始至終,都望著姜芷歌。
期望與絕望交織而出的寒冰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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