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不量力,我也要一戰到底!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李瀛兩道鐵錘毫不猶豫地甩了出去,卻被七殺的兩把劍擋在了面前,將她手中的鐵錘死死纏住!
接著煞宗又踏著長鏈而上,打算直接取李瀛首級!
卻聽到葉笙笳輕聲一喝“慢!”
接著他手中的金制璇花便飛出手,徑直逼近著七殺而去,逼得他不得不放棄了纏繞鐵錘,而李瀛亦在此刻猛地一抽鐵錘,恨恨地站在了一旁。
“葉笙笳,你干什么!?”
七殺憤怒地吼道!
“各位抱歉,李少主曾于葉某有救命之恩,此事,葉某無法坐視不理。還望各位手下,留情。”
葉笙笳對著七殺和七遠等人行了個禮,頗為抱歉地說道。
“那是你的私事!”
七殺剛想絕了李瀛整個后患之時,卻聽到身后的七遠說道“罷了。讓她走吧。畢竟,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
七遠說完,便負手于身后,緩緩向著皇宮走去了。
“陛下!這后患不除,后患無窮啊!”
七殺著急地喊著。
卻聽到黎宗在一旁勸著“閣主這么多年了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算了。走吧。”
“唉……”
說罷,幾人都隨著七遠離去了,只剩下了姜芷歌和葉笙笳還有李瀛在原地。
李瀛滿臉是血漬地又氣又惱地看著葉笙笳,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多謝葉公子。不過,下次,不必了。”
“下次,也沒有必要再還你一次恩情了。”
姜芷歌瞪了葉笙笳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小子,是要給她到處惹桃花嗎?一看這李瀛看她的眼神便不一樣。
怎么他個榆木腦袋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葉笙笳一見姜芷歌似乎有些吃味的意思,亦笑嘻嘻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頗為不好意思地對著李瀛說道“實在抱歉,以后,李少主還是找個安身立命之地,比較好。”
“安身?立命?葉公子說笑了。那是安逸之人才有的奢侈。于我而言,只有,家仇,國恨。”
李瀛自嘲地冷笑一聲,回應完葉笙笳便轉身亦消失得無影無蹤。
“撒手!”
姜芷歌見葉笙笳望著李瀛遠去的方向一臉可惜的模樣,心中有氣,“啪!”的一聲便打開了他搭在她肩膀之上的手。
“怎么?你吃醋了啊?”
葉笙笳賤賤地笑著湊到了姜芷歌面前,攔去了她的去路,壞壞地問道。
“我吃不吃醋關你什么事。”
姜芷歌沒好氣地將他推開,他卻跟腳下長了釘子一般的,怎么也推不開。
姜芷歌抬頭,猛地瞪向了葉笙笳,威脅著他說道“你到底讓不讓?!”
“不讓。不過……可以抱走。”
“什么?”
還沒等姜芷歌反應過來之際,便已經覺得腰際間一熱,整個人便被攔腰抱起,不由分說地朝著她的屋子的方向飛去!
“葉笙笳!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某人惱羞成怒,外加拳打腳踢。
“不放。你又沒說不讓抱。”
某人無恥賊賊地賤笑著。
“你!無恥!”
“過獎。”
在蒼云洞前,赫連天的身影久久佇立,望著天邊變幻莫測的云彩,輕聲嘆了一句“該來了。”
果然,在他的身后,不久便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然后便是李瀛渾身是血漬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百米處,滿目蕭然。
風,揚起她的衣袂,獵獵似風。
她見到赫連天站在崖邊,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不由得自嘲般地一笑,低頭說道“看來,閣下已經等我很久了。”
“沒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