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明手快的葉笙笳一把拉了過來,笑嘻嘻地打著招呼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她呢,剛跟我吵了點架。你知道的,她什么都好,就是脾氣不好。這不,遷怒到了這位小婢女。實在抱歉。”
“主子懲罰奴婢,是奴婢的應該。陛下不必因為我而和姜姑娘傷了和氣。”
周荃兒見機便低頭一禮,絲毫沒有被嚇到了的模樣,娓娓道來。
顯得得體,又大方。
“行了。下去吧。不必再熬了。我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床和葉兄過過招看看了。”
七遠掃了周荃兒一眼,眼中有幾分意味不明,便掀開了被子,似乎要下床。
“陛下,你這風寒還未去,還是不宜走動。再者,你體質本就偏寒,還是多歇著為好啊。”
一旁的煞宗十分擔憂地看著七遠,不忍心見他此時便下床遭受風寒。
七殺也在一旁,直接單膝跪下,頭低著懇切地說道“屬下亦懇請陛下再休息休息,莫要傷了身子。”
七遠見兩人都如此護著他,眼眸之中掠過了一絲無奈,只是深深地望了姜芷歌一眼,輕聲說道“既然都這般護著我,我不領情,反倒顯得不好。也罷,我就老實點,多在這床上待上幾日。”
姜芷歌見他這般虛弱,心中不忍,想要上前去照看一下他,卻又想起方才他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吼她,心中有氣,便狠狠心,撇過了頭去。
七遠見她這番動作,唇角露出了不經意的一絲笑意。
只聽道他似環顧了一下四周,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一聲“咦,奇怪,今日怎么不見了黎宗?”
“誰知道他。這幾日他倒是忙得很。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七殺心直口快,不滿地手持劍于懷中,吐槽道。
“巧了。方才,我們倒是在朱廊拐角處,碰到了這位大忙人。”
葉笙笳見姜芷歌這副愛答不理的態度,自然知道她是為何生氣,但證據不足,又不能空口說白話,只能明里暗里地提醒著七遠。
“哦?黎宗竟然有興致去小娘子去?他不是正在忙著善后九嬰一事嗎?”
七遠亦似乎有些疑惑地輕咳了兩聲問道。
“哈哈哈——黎宗來遲了,還望陛下責備!”
七遠的話剛落下,便聽到黎宗人未至聲先到,再一看之時,便已經一腳踏入了殿內,他微笑著向七遠行了個禮。
亦,不忘,朝著姜芷歌和葉笙笳,行了禮。
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淡然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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