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城墻之上是戒備巡邏的將士來回地走動著,等他們走到城墻樓道之處,卻看到了七遠一身素衣,直接登上了城墻之上。
“屬下,叩見陛下!”
守門的將士一見是七遠前來,立馬叩首行禮!
他們竟沒有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陛下,竟然直接上了最前線,甚至,連盔甲都沒有穿。
這不由得讓他們肅然起敬。
“眾將士辛苦了。這一戰,勝了以后,論功行賞。”
七遠微微一笑,站在了城墻處,瞭望著百里之外的遠方。
夜色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根據遠方的火的亮光,應該可以確定,確實是八個方向齊齊匯攏,朝著這一個城門而來。
看來,是打算直搗黃龍了。
“呵。來得巧了。”
七遠又望了一眼,在城墻處到對方陣營處百米處黑壓壓的一片無論是從形狀還是高度上來講都酷似真人的木偶,沉冷下了眼眸。
“弓箭手何在?”
七遠問道。
“皆已經在四面埋伏好,就待他們全數入陣之后,盡數趁亂殲滅!”
一旁剛剛安排好一切的七殺復命道。
“好。”
七遠凝望著前方,又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有李瀛的動靜?”
“奇怪的是,未曾有關于李瀛的消息再度傳來。不知去向。”
七殺猶豫了一下,亦覺得有些奇怪地回答道。
“罷了。全軍聽令,若此戰得勝,論功行賞,不拘于原先品階!”
七遠高聲令下!
“遵命!”
“遵命!”
“遵命!”
排山倒海的得令聲從四面傳來,振奮著軍心。
只見,軍旗獵獵而揚,弓箭黑烏烏的一片。
甕已做好,只能,入甕。
不遠處的一座高坡之上,樹梢之上掛著葉笙笳,順手摘了一粒果子擦了擦便塞進了嘴里,目光掃向了那城墻之下黑壓壓一片的木偶人,嘴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丫頭,怕是我們,擔心過了頭。我看七遠吶,自己就能化險為夷。”
而姜芷歌則半掛在一旁的樹杈之上,晃蕩著雙腿,細細思索了一番,才點點頭說道“七遠一向很睿智,想必這次也是出奇制勝。”
“姜芷歌。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葉笙笳是最蠢的那一個啊?”
葉笙笳聽罷,顧不得嘴里還在嚼的果子,對著姜芷歌便是滿臉幽怨地說道。
誰知,姜芷歌非但不順著安慰他一下,還似乎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鎮重無比地說道“你這么說來,好像還真是。”
“姜芷歌。我傷心了……”
葉笙笳夸張地捂著心臟處,一副中箭了的賤賤的模樣,裝模作樣地呻吟著。
“信你我就蠢了。”
姜芷歌掃了葉笙笳一眼,笑著以手枕著頭說道。
卻于她回眸那一瞬間,她卻掃到了城墻下的木偶人之中忽然有一道身影穿過!
“葉笙笳!快看!”
姜芷歌立馬推了推葉笙笳,拽著他的衣服,慌張不已地說道。
“不看。除非你說我聰明。”
葉笙笳佯裝生氣,卻被姜芷歌“啪!”的一聲打過頭!
“干嘛!”
葉笙笳被姜芷歌一瞪眼,才悻悻地朝著那道人影看去!
只見那道人影以極其巧妙的輕功在木偶之間穿梭,而手間持著一把銀劍!每一次穿梭那把劍便劃過了人偶的致命之處,接著便是一排人偶倒下的輕微聲響!
“不好!他在毀陣!”
意識到這一幕的葉笙笳皺緊了眉頭,沒有等姜芷歌催促他,立馬就飛身而下,以手間的一朵金色流光飛祭而出,直取那人的命門之處!
“大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