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一戰,酒宴大擺,一直從城墻處擺到了皇宮深處。
一路都是珍饈無數,以金絲銀盞相盛,以紅綢帶細細相系,飄搖成了一片勝利的喜色。
三軍有功,犒賞三軍。
只見所到之處,隨處可見的都是端著酒杯相互痛飲的將士們,道著喜,碰杯聲不絕于耳。
被豐功行賞的,更是喜色上眉梢,多多痛飲了好幾杯。
姜芷歌和葉笙笳因為忙著在城墻處看流星,倒是沒有參與這場慶功宴。
一切,是那么地歌舞升平。
卻當慶功宴進行到一半之時,有一名士兵忽然高呼一聲——“好疼!”
接著那名士兵便捂住了肚子,面容開始扭曲!
不僅如此,酒宴之上很多人都開始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紛紛哀嚎著開始腹瀉口吐了起來!
“酒中有毒!”
七遠立刻便意識到了這點,他一拍桌,猛地憤然站起,低吼道“到底是誰干的?!”
“哈哈哈——既然姜芷歌有能力抵擋這一切,那么便讓她來吧!這回,我看,她還怎么逞英雄!”
芍藥的話語聲在瀛洲皇宮的上空一石激起三層浪,帶著得意與猖獗,笑得十分放肆。
“我瀛洲之土,豈容你放肆!”
七遠怒了,對準著話音傳出之處便是凌厲隔空一掌!
只見空氣被迅速推開,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驚濤駭浪朝著芍藥的藏身之處席卷而來!
只聽得芍藥一聲悶哼,似乎中了此番掌力,整個碩大的樹冠猛地一顫抖,她整個人便從樹冠之上跌落了下來!
恰逢姜芷歌凝目而視那一刻,卻見荒蕪清逸絕倫的身影一晃而過,將芍藥在半空之中接?。?
接著他又將一包藥朝著七遠飛扔過去,并說道“這包是解藥,當做賠罪。”
說罷,他便帶著芍藥輕點地飛起,如同一道驚鴻一般,映在了姜芷歌的眼眸之中。
她凝望著這樣的荒蕪,默默許久,沒有作聲。
而荒蕪顯然也見到了她,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轉身,疾速消失在了漫漫長夜的盡頭。
似乎,有一聲嘆息,繾綣在了風中,令人,聞之悲傷。
“怎么,見到舊情郎抱著別的女人,難過了?”
葉笙笳在一旁看著她的神情,打趣著說道。
“不。不是?!?
姜芷歌緩緩轉過了身,輕聲低頭嘆道“我總覺得這樣的他似乎變了很多,也陌生了很多。我很擔心,有一天,他會徹底地變得,我認不出的模樣?!?
“丫頭。人與人的相見,本就是若無虧欠何來相見,不必想太多。”
葉笙笳寬慰著她,又指了指城下一大片哀嚎不已的將士們,又指了指對方卷土重來的敵軍,似乎便在百米之處,馬蹄聲竟然清晰可見,他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有點棘手哦。你覺得夫君我一個人能搞得定嗎?”
葉笙笳跟個孩子一樣地朝著姜芷歌咧嘴一笑,似乎前面出現的不是千軍萬馬,而他的身后,亦不是狼藉一片。
“為何要你一個人。我不能算一個嗎?別忘了,方才可是我立了大功呢!”
姜芷歌微微一笑,朝后幾步,拉起了穿揚神弓。
“唉。你這女人。打天下本就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人,瞎摻和什么。”
葉笙笳擋在了她面前,活動了一下筋骨,輕喚一聲“鳳喋血花,出——”
“都不必你們做什么。來我瀛洲,是來作客的。不是來殺敵的?!?
卻見七遠飛躍上了城墻之上,掃了一眼姜芷歌和葉笙笳,帶笑著說道。
“不要逞能了。你的將士們都不能上戰場了都……”
葉笙笳剛想吐槽,卻轉身一看身后的一片狼藉,哪里還有將士們的身影,整條街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