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洲因瀛洲一戰(zhàn)之后,為大蒙獨尊,寧氏一族獨掌齊洲,施仁政,薄賦稅,頒布統(tǒng)一律法。
很快,原本分割的齊洲脫離了戰(zhàn)亂,漸漸走向了繁榮和昌盛。
瀛洲在七遠的治理之下,亦還是那個天上人間,草木葳蕤,花香千里。
只不過,自此瀛洲便沒有了結界,其他洲可以自由出入,進行商業(yè)貿易。
五洲卻不知為何,一向不理世事的荒蕪竟然也過問起了五洲的大事,漸漸的,在天海之濱也漸漸有了一支獨尊于荒蕪的軍隊,只有他才可以調遣,且個個以一當百。
天金之城。
自從姜芷歌和葉笙笳回來之后,他便整日忙碌得見不到人影,就連兩人大婚一事也暫且擱置了下來。
倒是七遠時不時從瀛洲差人送來新鮮的荔枝桃子等,供她消遣了會兒。
據說最近汴洲有王要自遠方而來,故而最近葉笙笳一直在忙碌著張羅此事。
“落雪,今日可是六月初四了?”
姜芷歌坐于窗邊,撩撥著窗外的一枝花枝,淡淡問著一旁的侍女。
自從回到天金之城后,葉笙笳便安排了落雪照顧她的起居。本來姜芷歌是一萬分的拒絕的,可是這個落雪卻不似其他的奴婢,不僅話少,而且一身的武功也不是蓋的。
名義上是她的婢女,實則說是來保護她的也不為過。
只見那名喚落雪的姑娘緩緩抬頭,露出了一張清麗又剛毅的面龐,不似江南女子的嬌媚,倒是自有一股北方女子的颯爽。
“回稟姜姑娘,確是。”
落雪答道。
“我想去趟天木之林。”
姜芷歌此話一出,落雪便為難地看了她一眼,躊躇地說道“陛下只是說在皇宮和長街之內走動斷然不礙事,但是要去天木之林,恐怕還是要稟告一下陛下的。”
“今日,是遲暮的生辰。我想去看看他。”
姜芷歌眼中掠過了一絲落寞,輕聲說道。
“可是,陛下最近事情多,未必能同意。”
落雪猶豫了片刻,又接著說道“若是這中間有個什么閃失,奴婢沒辦法向陛下交差啊。”
“他不同意當然是偷偷溜出去了。至于意外不太可能的啦。落雪你的武藝那么高強,保護我一定綽綽有余拉。”
姜芷歌順溜拍馬,給落雪吃著定心丹。
“這萬萬不可,要是被知道了,我得被罰的……”
落雪顯然并不同意姜芷歌這個決定。
“放心,被罰了我替你擔著。怎么樣?”
姜芷歌打著包票說道,鐵了心地想要走躺天木之林。
“那就一會兒就回來哦……”
落雪見她似乎十分堅定,八成趁自己不備的時候也會偷偷溜出去,還不如她陪著安全點,便嘆著氣地說道。
“好咧!就知道落雪最好了!”
姜芷歌高興萬分地一把拉過了落雪的手就往外走,從宮墻之上眼巴巴地等著落雪將她帶出去。
“唉……”
落雪無奈,只得環(huán)過姜芷歌的腰,帶著她飛過了屋檐之上,以一把劍御劍而行,很快便至了天木之林的上方。
天木之林還是當年的老模樣,深深的林中,都是鳥鳴啁啾之聲,花木開的正盛。
唯獨不一樣的是,當年那個在小屋之上說要照顧她一輩子的少年,如今已經魂飛魄散,就連拜祭,也只能在這座他們曾經住過的小屋前拜祭。
姜芷歌站在小屋前,落雪為了不打擾站在了一旁,卻也是安全的距離。
姜芷歌手執(zhí)一捧路邊一路采來的野花,緩緩放在了小屋的門前,眼中有淚緩緩落下,輕聲說道“遲暮,你還好嗎?我沒有帶酒,怕你喝醉了,認不清回家的路……”
一陣微風吹過,吹拂過地上擺放著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