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滿滿的善意。
“是……嗎?”
這些理論顯然超過了落雪理解的范疇,她半跪著有些忐忑地瞧著這樣的姜芷歌。
“你大概不知,我來自一個人人生而平等的國度。沒有一個人是生來就必須為奴為婢的,落雪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帝王是,平民是,你也是。”
“也許我現在說的這些超出了你能接受的范圍,但是,在我姜芷歌的眼里,你不是一個可以隨意使喚或者隨意替死的奴婢,而是拿生命呵護我姜芷歌的人。所以,作為回報,我理當,拿命護你。”
“這是,禮尚往來。”
姜芷歌微微一笑,將茶水遞給了已經聽得滿眼詫異和感動的落雪的手里。
落雪有些慌張地接過了茶水,顫抖著雙唇,低低看了茶水中倒影的自己,輕聲問了一句“真的,可以這樣嗎?人,真的,生而平等嗎?”
“當然。”
“至少,在我姜芷歌的字典里,是這么回事。”
姜芷歌燦爛一笑,笑得比那天上的明月還要燦爛。
“可是……”
落雪有些猶豫,似乎想要說什么,又給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可是什么啦!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姜芷歌一手轉過落雪,就要替她上藥。
“主子,不要,使不得使不得!”
落雪終究還是過不了心理上的那關,羞澀地百般拒絕。
“還叫主子啊?該打!”
姜芷歌作勢揚手便要去打落雪,卻見落雪乖乖地背過了身,咬了咬牙,說道“有勞……芷歌了。”
“對,這樣才乖嘛!”
姜芷歌高興得一拍落雪的腚處,惹得落雪一陣倒抽涼氣,緊緊咬住了唇齒!
“對不起啊!對不起啊……”
“沒事……芷歌……”
落雪有些生疏生硬地說道。
月光下,整個芷欽殿便在姜芷歌十分聒噪的嘮叨之中和換藥之中漸漸陷入了沉睡之中……
姜芷歌卻不知,當她深深睡去之時,落雪卻持刀一飛上了屋檐之上,似絲毫沒有事的模樣坐了夏利,手持一壺清酒,迷茫地敬著萬里蒼穹之上的明月,喃喃自語著失神說道“爹,娘,她說,人,生而平等。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生而不為奴嗎?”
她清澈的眸眼間,一行清淚,溘然而下,滴落在了青瓦屋檐之上,一滴濺飛的濕。
她將手中的一壺清酒在面前輕輕灑了一排,低聲說道“爹,娘,我好像被誘惑了。我動搖了。怎么辦。”
清酒的濃郁芬芳在空氣之中彌散而開,令她微醉。
水流順屋檐而下,緩緩滴落在姜芷歌的窗前,她,睡得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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